估計他也不用再跑了。
就地一滾落在陣法中間,追來的丁香剛剛殺了個近身,忽然動彈不得!蘇御信抬頭一瞧,只見附在丁香身上的鬼面惱怒兇惡,朝著他齜牙咧嘴。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蘇御信站起身來單手壓在丁香的天靈蓋上,唸誦了咒語,手掌緩緩向上抬起,一股黑色的濃煙隨之冒出了丁香的天靈蓋。鬼面即除,母嬰便可平安。豈料,一聲槍響,蘇御信只覺得手背一陣火燎燎的疼痛,猛地打了顫,本來已經快拉出來的鬼面又縮回去大半。蘇御信扭頭看著身後兩個持槍的女警,恨的牙根只癢!反正丁香一時半會動不了,先解決了那倆丫頭再說!
附身在女警身上的惡鬼似乎有些頭腦,見同伴被困,它們自然不肯輕易靠近那個地方。只跟蘇御信鬥起了拳腳。兩個女警都是受過訓練的,那拳腳方面也比一般男人還強些,蘇御信雖然不至於被傷到,但也非常狼狽。好在它們不開槍了,這也讓蘇御信感動的想哭。
身材略胖的女警在一個晃身的時候,蘇御信看到了附在她身上的“東西”,一張女人的臉,半個穿著旗袍的肩膀,一雙青白的手柔荑般地摟著女警的脖子。應該是個民國時期的女鬼,它披散著一半的頭髮,正對著蘇御信大拋媚眼,只可惜配上青白的臉色,怎麼看都讓人驚悚。蘇御信一拳揮上去:“去你媽的!”
女警雖然被他打了一個趔趄,但並沒有影響下一次的攻擊,剩下的那個女警也來湊熱鬧。這一回,蘇御信覺得沒必要憐香惜玉。
蘇御信在天台上跟兩個鬼上身的女警死拼,留在二樓房間裡的一個肉身,一個三魂身毫無所知地繼續昏迷著。窗戶鎖釦慢慢的自動開啟,發出了微弱的吱嗰聲,一半的窗被看不到的力量拉到一邊,夜風吹進,撩起了半邊的窗紗,飄飄浮浮。一雙亮可照人的黑色皮鞋似無重量地落定在床邊。從腳踝以上都是模糊的身影,大致看上去只能分辨出是個男人。男人的頭部微微低垂,正對著床上蘇御安的身子。彷彿被蒙上一層濃霧的手掌探出,緩緩的朝著蘇御安摸過去。還差一點距離的時候,忽然從蘇御安的額頭上閃出一道精光,爆滿了整個房間!等這精光弱了下去,模糊的男人已經站在稍遠的牆根下,單手捂著胸口,不停的顫抖著。
男人似乎還不死心,這一次對蘇御安的三魂身下手。
54、15
這一天;黃天翔總覺得心神不寧,胸悶氣短。天生的敏銳直覺告訴他;肯定是誰要出事。下午六點左右把老爸接回來扔進警察局自己的辦公室內,可到了晚上十點,怪異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過了下半夜;在警局裡以穩重狡詐而著稱的黃隊長已經心焦到坐立不安的程度;最後還是起夜的黃家老爸問他;擔心什麼啊?黃天翔把重要的人和事都想了一遍,覺得最擔心吳家別墅那對兄弟。老爸又說了;擔心就去看看啊;在這裡轉磨磨有個屁用。黃天翔覺得自家老爸說話有道理啊,叫了四個身手不錯的下屬,去求個安心。
所以;當黃天翔站在別墅大門口看到天台上那幾個人的時候,下巴差點沒掉了;所以,當他看到二樓一個房間爆出一團閃光而其他兄弟卻啥也沒看到的時候,下巴徹底掉了。撒腿跑上二樓,猛地推開房門的時候,他機警地攔住了跟在後面的一個下屬:“你別進來,站在外面等我。”言罷,趕緊關了門。
黃天翔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讓下屬看到屋子裡有兩個蘇御安,後果怎樣,他不願設想。特別是其中的一個蘇御安站在另一個的身邊,呆呆的樣子讓他擔心不已。他試著按下室燈開關,毫無懸念的沒有反應。在微弱的月光下,站立著的蘇御安就像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黃天翔試著叫了一聲:“御安?”沒反應,他走過去幾步,“御安?”還是沒反應。最後,忍不住直接走到蘇御安的身邊。藉著微弱的月光一看。嚇!蘇御安整張臉慘白慘白的,眼睛裡本該是黑色的眼珠已經變成了透明的灰,直愣愣的沒有焦點。這讓他想起了失明的人。
“御安,是我,黃天翔。”他慢慢抬起手,碰到了蘇御安的肩膀。靜默了十幾秒後,終於抓緊把人扭了過來看著蘇御安的眼睛,“嗨,御安,能,能看見我嗎?”
蘇御安呆呆的不說話,就像個——木偶。
從白頡口中得知蘇御安被人動了手腳,身子是身子,三魂是三魂,不該分家的分了家,情況很危急。眼看下這個狀態,黃天翔自認超強的接受能力也有些扛不住了。他拉著蘇御安扶著他坐在床邊。呆滯的蘇御安竟然有了反應,腦袋緩慢地轉到窗戶那邊。黃天翔看到窗戶開了,就想著也許是蘇御安冷了,便去關上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