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幫了大忙。蘇御信低頭看著哥哥,一時無語。白頡顯然也是氣悶交加,低聲抱怨:“混蛋,死追著我就是這個結果。”言罷,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是累掉了半條命。他皺著眉,看了看:“御安,走舍了?”
蘇御信點點頭。本以為是草鬼婆走舍,誰會想到是哥哥的三魂走了草鬼婆人皮的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身子呢?”
“還在一樓後面的那個客廳裡。”蘇御信說。
白頡點點頭:“先把身子養起來,找個安靜避光的地方讓他休息。咱們需要好好商量一下。”說著話的時候,白頡變戲法似地掏出一卷紗布出來,簡單的幫御信肩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堅強點小子,御安就指望你了。”
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人。本該是潔白的面板上纏了一條一條的黑布,就像是一件衣服長在了皮上。因為“衣服”過於窄小,被他撐破了,變成一條條,一塊塊。蘇御信控制不住地摸著蘇御安手臂上的一塊黑,忽然發力撕了一下,濃稠的褐色液體流出來,嚇的他趕緊捂住。
“不能硬來。”白頡說,“看樣子,他是把人皮穿在了身上,你硬撕,只會傷了御安的三魂。”白頡做主,先把走了舍的御安三魂移動到地下室,用符篆困住。隨後,上了一樓將御安的身體移動到白天朝陽的房間裡。安放好之後,兩個人又回到周曉曉的房間,處理了柳欣的情況。
好在柳欣脖子上的蠱蟲已經被御信弄死,她只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至於已經死了的周曉曉,蘇御信無法想象,當哥哥醒過來會如何面對她的的死亡。但是,白頡卻不這麼看:“御信,這個女孩不是御安殺的。你仔細看,她的背上已經有大量的屍斑了。我看,她至少死了有一週左右。”
一週左右?那豈不是在入住這裡之前就死了?
“不可能!如果她早就死了我會發現。”
“傻小子。”白頡居然還能笑的出來,“你才學了多久?這世上有太多你不知道的東西。降頭、巫術、蠱術、驅屍等等邪術,都有各自的秘法和禁術。邪術中的禁術,事實上遠比你我想的要恐怖的多。”
蘇御信暗惱不已,他還是學藝不精!也許是發現了他的心情,白頡笑的格外溫柔:“御信,你不要對自己太嚴格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遠不如你。況且,你現在也沒有煩惱的時間,我的兒子可是被分成了兩份,你還是想想怎麼辦吧。”
這話的的確確說在了蘇御信的心坎上,這就要急急忙忙往外衝,白頡一把抓住他,搖著頭苦笑:“年輕人啊,就是容易衝動。聽白叔的,先把你肩上的傷處理一下。”
蘇御信看不見哥哥心裡沒底,白頡只好答應他去蘇御安的房間。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少了三魂的哥哥,握住軟軟的手,餘溫尚在,微冷。白頡把最後一塊膠布粘好,看到蘇御信臉上濃濃的悲傷,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這個年輕人,需要有人陪在身邊,給他勇氣。
52、13
天邊露出了魚肚白。蘇御信仍舊坐在床邊呆呆地看著蘇御安;不是他不想去琢磨解決的辦法,實在是一時之間有太多疑問沒有解答;讓他心緒煩亂。為什麼哥哥的三魂會離開身體?為什麼草鬼婆會闖入他已經佈下符篆的別墅?為什麼哥哥的三魂會走舍到草鬼婆的人皮上?周曉曉又是什麼時候死的?柳欣脖子上的蟲子是周曉曉放的?
這幾個問題讓蘇御信頭疼欲裂;他用力搓了搓了臉打起精神。去到衛生間找了個水盆;拿了毛巾,回到床邊給蘇御安擦身子。哥哥是個愛乾淨的人;一天之晨不洗漱怎麼行。擰了毛巾開始擦臉,一邊擦一邊輕聲自語:“別擔心,有我呢。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發誓。”他強忍著眼裡的淚水;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遂握住哥哥的手;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細細地擦過,轉而掀開了被子,把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哥哥的腳很瘦,也很漂亮。也許跟他不經常穿涼鞋的緣故有關,腳面上沒有一點瑕疵。蘇御信光是這一雙腳就擦了很久,準備放回被子裡的時候,忽覺哪裡不對勁,轉身開啟了室燈,返回床邊把蘇御安的左腳捧在手裡。。。。。。
別墅的廚房已經有了動靜,一個女警看到白頡正在準備早餐,便走進去幫忙。白頡似乎並沒因為御安的事而情緒低落,他照舊嘻嘻哈哈的跟女警閒聊。關於晚上發生的事,誰都沒提。但白頡知道,那個叫黃天翔的年輕人悄悄地來,帶著屍體和柳欣悄悄地走,沒有驚動任何人。白頡婉言謝絕了他探望蘇御安的要求,不為別的,他不想讓人打擾蘇御信。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