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衝衝趕回來裡德不耐煩地掏掏耳朵,粗糙的大拇指粗魯地擦了擦陸八被咬的紅腫的嘴唇,二話不說將人從破爛的飛行器裡拖出來,一把扛到肩上。
“放我下來!”眾目睽睽之下,陸八臉皮有些掛不住,加上剛才被某人部分機械化的大爪子強行拍斷了訊號,這會心裡的惱火不止是一點倆點。
……其實,當過兵的嗓門都挺大的。
於是裡德被震得耳朵嗡嗡響,只好用力拍了拍掛在肩上的屁股:“不許鬧!”
陸八不合作地扭了倆扭,實在不想去想象一個一米八的男人像個小姑娘似地被人家扛在肩頭是多難看。
“讓你別動、還動、抽你了啊!”裡德粗著嗓子在眾士兵仰慕的眼神下大步向帳子裡走,邊走邊教育,“我一刻看不見都不能安生待著,過幾天開戰了我能把你栓褲腰帶上去戰場嗎?”
第二十七章
誰知肩上的陸八忽然停止掙扎,就這麼掛在某人肩頭,較上真格的來了,無比認真地眨眨眼:“你以為我不會打仗?”
這傢伙會不會抓重點?裡德聞言只得好氣又好笑地大手一揮,再次給了他屁股結實的一巴掌:“我知道你會。”
順毛。
這次陸八被打疼了,悶哼一聲,剛好二人進了帳子,簾子一拉,以火燎為首跟在後面一群灰頭土臉的人就這麼被隔絕在外,陸八期待地看了看裡德,後者露齒一笑:“但是還是不能帶你去。”
陸八的期望僵硬碎裂在眼中。
裡德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陸八的下巴,湊近了眯眼輕聲說:“你還有倆項測試沒有透過,我這是為了你好,菜鳥兵。”
……陸八已經不記得,他有多少年沒有被人家叫“菜鳥”了,畢業以後以榮譽校友的身份回學校,在一群新生仰慕的目光下,叫他們“菜鳥”的次數倒是不少。木然地拍開裡德的爪子,陸八腦子拎清得很——真打起仗那雞飛狗跳的,誰還顧得上誰啊。
說起打仗,如若是在地球,陸八一定會皺眉,他很明白,無論是哪個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役,損傷最大的的無非是那些無辜的百姓。硝煙中的流離失所,子散親離,戰爭后土地的惡化,動物的養殖困難,簡簡單單的道理,讓關係緊張的幾個國家爭鋒相對,幾十年來卻始終沒有打響第一顆炮彈。
而此刻陸八人在瓦特爾,卻是做另一番想象。
說難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