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到了近前,先前有些模糊的臉終於變得清晰,五官更加具體,遊信更加移不開視線了――這人不是那個男人嗎?

這麼說他還沒死,要不就是他們一起跑到地府投胎來了不成,還真是陰魂不散,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個人。

撇過頭,他才懶得心煩。

誰料身體一輕竟是被抱了起來,遊信想掙扎才發現渾身痠軟無力,連動個爪子都難,對,是爪子,亮度有限,他也不會分錯爪子和手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

而且那尖利的指甲還在一閃一閃的像個小燈泡似的反光,想讓他認錯也難。

怎麼變成鬼了他還是這麼個外貌不成,而且靈魂是沒有直覺的,那他現在遍及全身的沉重感是什麼。

疑問遍佈腦海,張嘴卻是已經熟悉了好幾個月的“嗚嗚”叫聲,脆弱的幾乎聽不清。

嗓子疼的厲害,乾啞的像是好幾天沒有喝過水的程度。

“別逞強。”

討厭的聲音的傳來,男人接下來的話卻叫他大吃一驚“你昏迷了一個星期,現在身體自是吃不消。”

震驚的轉頭看他,“一個多星期實在打擊到他了,”感情他來到這兒就是為了接二連三的昏迷不成,相比前世可以一個月不進五穀的狀態,現在真是脆弱的可笑。

男子不顧他的吃驚,把手裡的燈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晃動不停的火焰終於穩定了下來,眼前長方形的框架顯然是一張床,簡直是如夢初醒。

不是入定就是生生的昏睡了一週多,難怪醒來時感覺那麼不真實,身下棉布的有些柔軟有些粗糙的觸感現在才真實傳來。

看樣子現在是晚上而且恐怕是深夜,就是不知道身在何處,四周找找,像之前一樣的被黑暗籠罩,完全沒有一絲光芒閃現,不禁疑惑:

怎麼沒窗子,這人找的是什麼屋子,弄得烏漆抹黑的,他一醒來誤認為是陰曹地府完全就有它至少一半的責任。

“喝點水。”

男子不知從哪掏出了個裝滿了液體的小盤子湊到他嘴邊,遊信抬頭撇了一眼,照例的木頭臉,剛剛覺得長得還挺帥的真是自己沒睡醒的後遺症。

“你要是沒有事了,我們明天就啟程。”

遊信剛喝進去的水差點就噴出來了,啟程?去哪裡?

這人隨便,自己還有事兒要做。

男子明顯看出了他的不合作態度,也沒有再說什麼,端著空了的碗就出了房間,一時間房間又變成黑洞洞的寂靜,只有那盞小小的油燈靜靜的燃燒。

他還以為那人還會過來說寫什麼,誰料到他等的燈花都劈了,也沒見到男人飄過來。

可能是實在睡太多了,這麼什麼也不做的躺著卻沒有產生絲毫睏意,實在無聊就看著燭焰發呆,外焰是黃色,內焰是藍色,越接近燭芯藍色越深。

屋裡雖說有了些光線,還是看得不甚清楚,一眼望去感覺是空蕩蕩的。

沒過多久他就重新盯著發光源。

瓊山的千村萬戶都是沒通電的,晚上只能使用油燈或者蠟燭,所以對於這個伴了他好幾年夜晚的用具,他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裡的蠟燭倒是沒有什麼差別。

看了一會就沒有興趣了,只是以前無聊時還可以趁熱拿流下來的臘水捏製各種小玩意,現在卻是連這點都做不到了。

這昏黃的燈光讓他想起藍凌衣家的鴿子蛋大小夜明珠,還有身下只鋪了層薄褥的床板,硌得人難受,還沒有乾草躺著舒服。

總結――這個人多半挺窮的,跟著他估計沒好日子字過,他還是早點跑路找靠山去。

算盤是打的精的,可是事實往往不如人意,早就應該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他就不該就此放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蠟燭熄滅後的映像基本是沒有了的,反正遊信是被跌醒的。

睜開眼想打個呵欠差點咬到舌頭,遊信才注意到身下劇烈的顫動。

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立刻回了神。

不大的空間,甚至可以說狹窄,目測一下也就五六平方米,一個成年人估計躺下都困難。

屁股下尚自墊了個厚厚的圓形軟墊,其他地方則只是鋪了層灰色的毯子。

馬車四壁裸露著原木的褐色,隨便的塗了層臘防止剌手。

真是簡潔的可以,遊信不由感嘆。

有小風從耳邊吹過趕走了些悶熱的空氣,才發現旁邊開了個小窗子,只不過被同木頭同色的厚布遮住,剛才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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