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有些年輕的臉上有一瞬的失望,但隨即就換上一張笑臉迎上。
這是通往帝國首都的必經之路,所以客棧雖然偏僻,生意卻從來都不會空落。
這幾日這個國家的天子正值二十五歲的大壽,前幾天他已經迎接了不知幾撥匆匆趕往帝都的人馬,隨著時日將近,今天才稍稍清閒了一些。
多年的經驗告訴小二,看到的並不是真實,這迎來送往的客人說不定裡面就有偽裝了的達官貴人,一不小心得罪了就不止吃不了兜著走。
賞銀雖是重要,但是毫無疑問的,自己的命當然更寶貴。
這麼想著,一聲粗壯“叱喝”後,車伕一拉韁繩,馬車已經穩穩停在了眼前,幾匹馬鼻孔?張噴出灼熱的氣息。
車伕是一個看上去就感覺樸實的壯漢,穿著簡單精幹,四肢裸露著露出常年風吹雨曬過後的黝黑蒼老面板,戴著一頂帽簷寬寬的斗笠。
馬車停下後車夫沒等穩定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後穩穩落地。一看就知道幹慣了車伕的活兒。
安撫了幾下馬匹後把手裡的韁繩交給小二後就解下了下巴上的帶子取下了頭頂的斗笠,露出了一張和小二想象中一樣平凡卻老實的臉。
雖是帶了帽,臉上的面板看上去卻像是比手腳的面板更黑,一雙褐色的眸子卻是熠熠有神,把整張臉襯得也透出了一絲特別。
隨意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汗水後就在染上風塵的短襟上擦了擦,短襟早已溼透了貼在漢子身上,隱約可見隆起的結識肌肉。
稍微整頓了一下,壯漢掀開了身後馬車的黑色簾子,小二剛準備躬身迎接下來的客人,就看見白色的簾子後居然還有一層黑色厚實的簾子掛著,垂直而立顯然分量不輕。
車伕自是不急不慌的再拉起了接下來的黑簾,只是輕輕一抬手就將簾子掀到了頭頂,充分體現了發達的臂力。
“主子,到了。”
壯漢低下頭輕聲說,那微弱的聲量著實與強壯的體型不對稱,小二吃了一驚,抬頭就聽到馬車內傳來輕微的動靜,一隻穿著黑色長靴的腳已然踏在了車軸上。
一恍然,裡面的人也沒見怎麼動靜就站在了車外,一身的黑衣在看慣了衣著光鮮的客人的小二眼裡是有些怪異,他稍稍怔愣了一下後馬上回神。
之後盡職盡責的牽著空著的馬車交給從馬棚趕過來的夥伴,自己則領著這兩個客人走進客棧。
客棧看上去雖是挺小的,但是好在內裡乾淨簡潔,不像外面滄桑風塵的外表。
紅色的棲木桌椅大多退了色,但是面子上沒有一絲油跡印痕,八張桌椅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大廳裡,到不顯得很擁擠。
不過這樣的一個店鋪在這樣的路段真的有些小了,不過,在這裡投宿的客人都是一些小商人或是趕集的,他們不可能花大價錢買行走迅疾的異獸,就只能把這小店當作暫時的落腳之地。
出門在外的人大多以和為貴,遇上人實在多的情況,大家商量下合夥打個鋪也就過去了。
若不是這幾天是這個國家的帝皇五年一次的大壽辰,也不會顯得特別擁擠。
穿著稍顯富貴的紅色絲綢衣服長衫的掌櫃正站在長方形的櫃檯後“噼裡啪啦”的打著算盤,手上的賬簿頁面迅速翻飛著,真叫人擔心他是否看清了賬面。
掌櫃露出有些誇張的笑臉,顯然是對這幾天的進賬非常滿意。連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都舒展了不少,看上去不是那麼的疲勞。
看到店裡的夥計正領了兩個客人進來,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一旁的一個本子上隨手劃下一筆,就等待著客人的過來。
“這兩位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討好的聲音,襯著那張笑眯眯的胖臉倒是挺和諧的。只是透著精光的兩隻眼睛讓人一看就知曉他的精明。
轉了兩圈小眼睛,老闆的視線定在了稍後的一個人身上,一身黑衣的男人透著股煞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似乎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是氣勢卻是自然而然的流瀉,不是多麼的雄厚霸氣,卻讓人無法忽視。
老闆下意識的看向他的雙手,卻被男子隨意瞥來的目光嚇到,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一時嚇得連話都忘了怎麼說。
“老闆,來兩間房子,之後送點小菜來,就行了。”
這時跟在黑衣男子身後的一個漢子開了口,憨厚的聲音總算叫回了老闆的神。
店小二機靈地推了推自家老闆的手肘,因為一直跟在客人的身後,他並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