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不打算解釋。
心裡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也早有準備藍凌衣會是這樣不鹹不淡的反應。
淡黃色的油脂不時滴落在燃燒著的柴堆上,傳來刺耳的“嗤嗤”聲,豚兔的肉質肥厚而結識,隨著燻烤的時間,血水早已不見,只剩下蜜色的外表滋滋冒著小小的油泡,山洞早已充滿了肉香。
藍凌衣然後將不知從哪找來的一些粉末灑在了正在流油的肉上,濃烈的香味立馬騰起,有些刺鼻,使勁的嗅了嗅,有點像孜然,還有其他混雜在其中的味道,帶著點植物的清香沖淡了先前的濃郁,想是藍凌衣在哪採的可作調料的植物。
沒想到他這個大閣主還知道這些,遊信還以為他們這些人基本上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呢。
“這還是水雲上回教我的,可惜我現在只記得這幾樣調料了……”
輕弱的語音更像是自言自語,遊信詫異地看向他,發現藍凌衣還盯著面前的火焰,眸子被照得有些發亮,火光卻像被鎖住在裡面,任憑如何跳躍,卻帶不起一絲漣漪。
男人的眼中沒有焦點,顯然神思並不在此。
這人在想什麼,是那個叫水雲的人?
看他這幅表情,遊信不由竊笑,心裡大大升起兩個字――姦情。
據他所知,玉夫人可不是這個名字,不知是怎樣的大美女能引起藍凌衣這樣的人的思念。
想到藍凌衣也有可能跟著別人屁股後面討好的情形,心裡只是想到那個情景都覺得好笑。
一時,遊信就陷入在自己無邊際的聯想中,來分散一直圍繞在食物上的注意力。
“小貓,在想什麼這麼一副怪異的表情,不是餓傻了吧!”
自己聽不見聽不見,心裡催眠著,遊信不理會男人的嘲笑,反正現在自己知道了這人的秘密,總有看笑話的一天。
兔子放在一個葉子上遞了過來,遊信湊過去嗅了嗅,很香,就是不知道吃上去如何了。
似是看出他的遲疑,那道欠扁的聲音又討厭的響起:
“怎麼不吃,哦,我忘了你不是人,應該是吃生的,實在抱歉。”
說著,就作勢伸出手要把兔子拿走,遊信已經對男人的話無力生氣了。
自暴自棄的想:反正自己現在本來就不是人。
這傢伙自從從溪邊回來後,就開始變得陰陽怪氣,完全找不到之前沉靜的影子了。
不過吃生肉絕對是不可能的,想想都噁心,忘了是多久以前有回出去採藥回來晚了(其實是在山上睡著了),師傅百年難得的居然做了一頓含金量高的飯菜,當時自己想都沒想就向著那道看上去香噴噴的紅燒肉進軍,結果後果是自己連瀉帶吐了三天三夜,師傅從不吃肉所以逃過一劫。
師傅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可是自此以後師傅就再也沒有做過帶腥的菜,而自己還要好好安慰他。
其實只是肉沒太熟沒什麼嚴重的,主要怨他自己對血味太過敏。
只不過遊信一直很好奇,師傅做肉是按做蔬菜的方式燒得,一眼看上去真是色香味俱全,能燒成這樣也是一種水平。
跳起來把在藍凌衣手上的兔子一把含住,男人也沒用勁,他輕輕拖了一下就搶了過來。
入口是濃郁的香味,遊信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燙地嘴巴都發了麻,嘴一鬆就掉了下來,一隻骨肉勻稱的手端著一片葉子翩翩而來接住了下墜之物。
鬆了口氣,藍凌衣卻沒有把葉子重新放在他面前而是放在了一邊的石頭上,而那塊石頭當然以他的身高是完全夠不到的。
眼巴巴的看著男人端著自己的晚飯從面前繞過,只聽藍凌衣慢條斯理的衝他一笑:
“別急,很快就好。”
怎麼能不急?遊信都感覺嘴巴已經不受控制的分泌著液體,也只能不停地往肚子裡咽。
藍凌衣不至於搶他食物這是知道的,但是他實在搞不清楚這人想做什麼。
不顧地上小動物渴望可憐的眼神,藍凌衣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遊信前腿抬起剛剛夠到石頭的邊緣,腦袋伸長勉強可以看到藍凌衣的動作。
那隻香噴噴的豚兔已經被整整齊齊的撕成了好幾條,旁邊是一小堆被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而藍凌衣的手上還有一小半。
遊信有些怔愣,一會就知道了原因,他居然忘了自己還沒長牙,比起那先天就長而鋒利的爪子,牙齒的發育卻是緩慢的讓人鬱悶。
幸好藍凌衣的動作就像他說的一樣很快,當葉子再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