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博遠航處處不知道是保護他,還是束搏他的行為而生的怨,當然,他也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只不過分一個輕緩急重……
於是,博遠航就成了拿第一個犧牲品。
蒼羽陽是戲言,他說的話,只有知道內情的人才覺得諷刺,可是他看著博遠航能呆愣就心滿意足了,雖然轉瞬而逝。
博遠航很快調節好,讓蒼羽陽鬱卒的是,博遠航還是沒有看他,只是衝著身後的人點了點頭,一起身卻是檢視各人的狀況去了。
不夠力啊,蒼羽陽暗自嘀咕。
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等待著欣賞的自己倒成了笑話,蒼羽陽在一次認識到博小神童的才能不僅體現在學識從政上,更在他學到了當世耀翔帝的精髓一一面不露色,雖然兩者一個是似笑非笑搞得人心惶惶,另一個卻是不上道的弄了個“面癱”。
這麼說有些苛刻,比起御這木頭,博遠航頂多是表情冷峻了些,但是蒼羽陽心下不爽,身邊的人個個高深莫測,弄得他這個心裡年齡合該百來歲的人像是一個不經事的少年般幼稚。
其實蒼羽陽明白,他氣的也許都不是這些,或者,也許說氣,不如說是詛喪,一種隱晦的詛喪。
因為,這樣的從容,無訃如何做不到;這樣的鎮定,感覺望成莫及;而這樣的風範,似乎是遙遙無期……
他和博遠航相差年歲並不大,可是差距此時如此明顯,他望著蒼翼翔,是不是隻有博遠航這樣的人才能幫助他。
料是蒼翼翔再料事如神,也料不到短短一段時間內,蒼羽陽的心思就來了一場接力賽,一場接一場,不餘遺力的將本是簡單的問題越推越遠。
蒼羽陽沒有說出口,可是眼神出賣了所有的資訊,男人心下察覺卻礙於場面已經不再是兩個人的世界。
好在比賽已經塵埃落定,易辰作為主裁判,直接判定他們的勝利,對方的隊長灰溜溜的走下臺,蒼羽陽想找他們問清楚,卻被博遠航阻止。
“不要去”,博遠航搖頭,聲音壓得很低:“主子有安排。”
蒼羽陽為這話遲疑了一下,於是對方就消失在了人山人海里,本就是戰敗者,自然沒有什麼好的待見,蒼羽陽再想找,卻是沒有方向。
有些話已經攤開,那聲“主子”代表了太多的事情,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演戲也就沒有了必要。
蒼羽陽覺得這也許是個機會像博遠航瞭解一些事情,可惜等下臺開口,臺下就傳來一個不服氣的聲音“憑什麼事他們贏?”
這句話明顯起了一時引起千層浪的作用,只聽這一聲大吼後,本來還歡呼的人群就分割成了分庭杭禮的兩群人,自然其中一群就是質疑者。
這場比賽自從易辰出現後,就差點被蒼羽陽遺忘掉,相信很多人也是如此,就連以往活潑的寧巧兮都是木木然站在一邊,顯然還有些沒從夢裡回過味兒來的樣子。
那食夢蟲果然不簡單,那製作出解藥的人也不知是何人許,都可以說得上是以毒攻毒,食夢蟲以夢為生,他先開始被蒼翼翔的一番話嚇到,其實反過來想,以夢為食的食夢蟲從另一個方面而言差不多都成了夢的容器和載體,它們自身可能就是上好的食物,當然,這種想法很扯象和理想化。
這種以毒攻毒的用效現在也是明明白白的,蒼翼翔雖然明說,但是大致也沒否認他的想法。
更具體的,就沒有了,時間有效,光是將每個人弄醒就花了不少時間,這也導致霧散之時,比賽場地上直直站立了所有人。
估計這是歷屆大賽的頭一次,互為競爭者的兩隊人互不招惹的在賽場上,做著與比賽無關的事,完全視對方於無物。
臺下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疑問是正常,蒼羽陽恍然回神,面對這些疑問,有些身不在其中的不自覺。
於他而言,輸贏不是很重要,而且這次的事情裡,比賽的成果絕對成了最不值一提的一件事。
“有我。”有聲音在耳邊輕輕說,蒼羽陽抬頭,卻發現男人正目遠方,姿態高揚,剛剛說的話就像他視線投射方向的雲朵,一瞬間充滿了距離感。
但是不可否認,心情還是好了那麼一點點……
而……這世界只有一個蒼羽陽,所以不可能所有人跟他的想法都一樣,執著於比賽的輸贏的人不止千千萬,於是有人質疑:易辰的話的可信度。
有一就有二,第一個就像是膽小者壯膽的那杯酒,酒壯人膽,質疑聲如雨後春筍,在個場地冒出。
蒼羽陽倒也安心,這世界上敢質疑蒼翼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