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頓而已,立馬就轉向了。
這幾個明顯沒有亡命之徒的潛質,很容易就投了降,商量著說他們什麼都不要了,放一條生路就行,跟蒼羽陽剛才的說法奇異似的相像。
那人薄唇一動,眼睛黑得如墨:“晚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瞬間宣判了四個人的命運。
“噗噗噗”,三條線,三聲響,像氣體爆炸的聲音,蒼羽陽看著面前一個男人背後漸漸氤溼的血跡,第一次知道身體被截破的聲音也就這樣。
御把他抱了起來,還是公主抱那種,蒼羽陽尷尬的扭了扭,被他冷眼一掃不敢動了。都是視線就能殺人的主兒,他招惹不起還不能不看嗎?
蒼羽陽索性閉上了眼睛,御把他送回了車廂,兩隻疾風獸正在吃草,吃得還很歡,看到御過來打了個響鼻抖了抖頸上黑色的長毛。
御將他放在車廂裡,一會又將桃粉桃紅帶了過來,一個扛在肩上,一個掛在手臂上,看得蒼羽陽抱怨一點都不愛護女士,御直接把人扔了進來,疊豆腐一樣疊在了蒼羽陽身上,先是桃紅壓得他差點氣都沒喘上來,桃粉再往他身上飛來時,他已經顧不上什麼禮儀道德,一手撐地一個翻身滾到了一邊。
桃粉撞到桃紅身上,兩人都同時哀叫了一聲,似乎有清醒的趨勢。
蒼羽陽出了一頭的汗,忍受心裡小小的道德後還是決定讓往事隨風而逝。
又掐又按摩,兩人一會兒就清醒了,桃紅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證明自己睡得很不錯,就連桃粉眼裡都帶著水霧,濛濛噔噔的:“小主子,怎麼回事了?”
蒼羽陽剛放心,御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都下來。我們趕緊去學院登記。”
蒼羽陽這才想起正事還沒做,外面的天色已經過了正午,御正牽著兩隻魔獸在等著他們。
“五皇子,把你的琴帶上。”御看他一眼,提醒道。
出來時,桃粉桃紅已經坐上了其中一隻疾風獸,桃紅拉著韁繩,一臉興奮,桃粉緊緊摟著她的腰讓她不要亂動。
蒼羽陽微微一笑正想嚇唬桃紅兩句,腰就被人勾住,坐穩時視野驟然拔高,疾風獸一聲嘶鳴,有點煩躁踏步。
御說:“放手。”
蒼羽陽疑惑看向自己的雙手,然後尷尬了,趕緊鬆手順便把那華麗麗的黑毛擼順。疾風獸噴出口氣,暫時安靜下來。只不過長長的脖頸一轉,一雙褐色眼睛斜了他一眼。
連魔獸都鄙視他,做人做這兒份上真夠失敗。
這麼想著一陣輕微的顛簸後,疾風獸邁步了,顛簸實際上起步才有,當疾風獸邁開腳步後,輕靈堪比腳步,一點聲響都沒有。
不是太快也不是太慢,蒼羽陽一手抱琴,一手半晌終於經不住誘惑摸上韁繩,御看了他一眼,主動放棄了控制權。蒼羽陽的心立馬就高漲起來了,這對於沒有騎過馬的他來說實在是一種新的體驗,瓊山雞鴨魚肉牛羊什麼都養,就是沒馬,老牛騎上去又沒意思,比拖拉機還慢,所以造成了他心中的一個遺憾。
魔獸畢竟是魔獸,即使被人訓話了骨子裡都帶著傲氣,步子邁得那叫一個高雅,昂首挺胸,時不時迎風招展一下自己那頭長毛,蒼羽陽伸手去摸了摸換來一個瞪眼,似乎在說:“一個人類怎麼敢碰俺的頭。”蒼羽陽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小咕也是這樣充滿警惕不滿的眼神,似乎人類在他們眼裡都沒有好貨。
蒼羽陽笑了笑,繼續摸,然後疾風獸又轉頭瞪他,大嘴一張森森白牙裡吐出的熱氣蒸騰了蒼羽陽一手溼氣,不過最後還是沒有下口,似乎有些畏懼,蒼羽陽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孩子,知道是自己身後的御發威了。
然後仗著有掩護他再摸摸摸,疾風獸回了幾次頭瞪了幾眼後終於認知到自己背上的無聊人士不是自己能惹的後閹嗒嗒任他折騰了。
後來,可能蒼羽陽的手法確實不差,疾風獸被伺候得高興,下去時,難得給他的眼神不再殺氣騰騰的。
果然任何動物都是要順毛擼的。
來之前,蒼羽陽已經好好了解過皇家魔武學院的出處,可以說這個機構獨立於所有國家之外,卻仰賴著國家而成立。
它比任何的一國國都都要大,因為人口眾多,商業高度發達,有人的地方消費就高,這裡客如雲來,人流量基本就沒有低潮期,有鍊鐵的鑄造師,有賣各種物品的小販,還有一些蒼羽陽不明白作用的門店,酒樓飯店更是高豎旗幟,鱗次櫛比。
他們這一行並不突出,有不少騎著坐騎的人,疾風獸也就佔了箇中檔。
有人瞅了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