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一個擁抱可大可小,本來依著蒼羽陽以前受寵的勢頭,什麼規矩沒被他破壞?
白竹本來見怪不怪,怪只怪一朝牆倒眾人推,五皇子的身價今非昔比,她一時竟有些摸不清形勢。
“桃粉,陛下有什麼吩咐嗎?”白竹想了半天,問道,看到桃粉的臉色正常,頰邊一抹笑,竟是欣慰的神情,不由更加奇怪,同時鬆了口氣。
屋裡的兩人,外人是不知道,他們這些在觜宿宮任職的人,再清楚不過,五皇子一個逞強,陛下一個怒容,觜宿宮就要驚心膽顫好幾天。
白竹雖然不是如桃粉自幼跟隨在蒼羽陽身邊,卻是服侍了蒼翼翔無數個寒暑,這兩人她一眼一眼看在心頭,曾經有驚訝不敢相信如今也變成了習以為常。
如果可以,就像是這樣,陛下和五皇子和睦相處,是最好不過的場景。
“沒有”,桃粉搖頭,小心將門扇合攏,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陛下一會兒可能就傳膳了,我們先下去準備好。”
白竹知她意思,是不想讓人打擾,於是也鬆了有些緊繃的眉眼。
看這樣子,是沒什麼事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蒼羽陽為著坐著的人擦拭額角髮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唸叨了一句。
蒼翼翔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外面,夕陽是見不到了,只有餘暉還隱隱約約打出朦朧的亮光,看著人的時候便有些模糊不清。
“喜歡夕陽?”
蒼羽陽手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手就停在額角一塊反反覆覆的擦拭,餘光已經退到了鼻樑處,半邊光明半邊黑暗,輕廓分明一如蒼翼翔立體鮮明的五官。
“父皇就像是夕陽”,蒼翼翔一驚,這句話含義太深,他難得的不懂了。
蒼羽陽看到他有些茫然的神色有些自得,編了個比喻的句式:“父皇就像是夕陽,不到黃昏絕對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