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的凍土就足以割破不夠結實的鞋子。遠方旗幟飄揚,在寒風中異獸在黑色的旗幟中蠢蠢欲動,在更遠的地方有著赤紅的一抹與之遙遙相應,那是赤焰的旗子。某種較量在無聲中靜靜張揚。
不約而同的,沒有一個人想說話,胸口有一種壓抑和激昂隨著越來越近的操練聲而延伸至嗓子口,蒼羽陽張張嘴,深深呼吸了幾口,輕飄飄的身體找到了一絲腳踏實地的感覺。這裡太廣太闊,身在其中,有種找不到方向的錯覺。
趙鈺熟門熟路的帶著他們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中穿行,期間,三人打滑了好幾次,凍土加上冰霜好比一面鏡子,滑溜溜的一個不小心就能滑出去。
趙鈺走得行雲流水,走一段回頭等著他們,蒼羽陽的注意力就跟在他的步伐上,等出帳篷區時,已經可以勉強跟上。
抬頭一看,才發現軍營咫尺了。說是軍營,其實並不比那些帳篷區好多少,頂多是遮風防雨的布料換成了木頭,幾個大木頭房子展開,看得出是臨時製造的。
這個蒼羽陽也早已聽說,洛城將原來的軍營給拆了,不耗費一石一木修建成更大但更簡單的軍營。只為了讓士兵更快適應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中生存。
養軍千日用在一時。軍,行也,戰爭永遠都是動向的,誰都不知道第二天會離原地差距多遠,而首先要克服的不是對死亡的麻木,而是對各種生活環境的適應。
外場由簡單的柵欄圍著,兩個守衛看到趙鈺後點了點頭,將他們放行。
洛城軍下的素質再一次體現出來,他們一路走來,不管是正在操練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