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聽她們的描述,走得正是蒼羽陽走的那條密道。
而陛下的去向――桃粉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蒼信,說道:“這是九皇子說的。”
蒼信雖然小,但是性子跟人精似的,在觜宿宮幾個侍衛宮女沒少被折騰,他說的話雖然不可置信,但是結合皇城的第二日戒嚴情況,桃粉桃紅已經相信了十之八九。
蒼羽陽摸摸蒼信那張小了一圈的包子臉,心裡卻是空了那麼一塊,不可明說,不可道白。
主動,有的時候也需要一個契機,關於那個人的主動,則更多的成了一種施捨。
一年裡的頭一次決心就這麼抹煞在了這三言兩語之中,沙城就像是一座圍城,來了人,走了人,唯獨是他,動彈不得。
不過好在還有安慰,蒼信醒來後一如既往的像是過去一般粘著蒼羽陽,只是就像是拿回一樣,他叫他爹爹,在眾多計程車兵面前,蒼信會挺起小小的胸膛將站在蒼羽陽身邊,小小的身軀呈現出一種堅定的神態。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藉著蒼信之前的一聲“爹爹”幾人借題發揮,稱這是蒼羽陽領養的孩子,這算很正常的事情,士兵們都沒有起疑,蒼信和桃粉桃紅也就算在沙城安家落戶了。
沙城一如既往的迎來送去,這裡荒涼的像是另一塊土地,但是軍務府卻煥然一新了起來,你可以想象一個和尚廟突然來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的景象嗎?沙城不是沒有女子,但是哪有細米軟水養出來的女子嬌貴美麗?
卓瀚洋邊吃小菜邊開玩笑:“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咱們這兒的門坎都快被磨平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兩隻眼睛也是不老實的。
同樣是做人,蒼羽陽就是被如花似玉的兩個仙女似的姐姐養大的,倒是他剛懂事就被村裡幾個大丫頭指使著做活,這人啊,果然都不一樣!
而趙珏也難得來了興趣,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別說,這個月有不少人來我這兒請我喝喜酒。”
“那是,誰來看一遭都要覺得牙酸”,卓瀚洋斜瞥一眼正夾著一筷子素菜勸懷中幼童吃下去的蒼羽陽,他算是看出來蒼信的表裡不一,在外面別管板成怎樣一個小神童,在內裡那就是一個戀母的小屁孩,巴不得整天賴在蒼羽陽身上撒嬌,偏偏蒼羽陽還笑得那叫一個“賢妻良母”,一手一足之間都是育兒經的標準榜樣,要葷素合宜,要少曬點太陽,要多喝點水。
?嗦得不像是一個統軍,卻偏偏叫一個個進來的兵紅著眼睛滿臉羨慕的出去。
那一年,蒼羽陽十九歲,蒼信四歲,生辰那天,受到了一包裹沙城特產的小玩具,本來還很不屑的,但是在自誇英勇無敵的卓大隊長一不小心說出這是他們偉大的殿下花了一個晚上挑選出來的時候,蒼信一張的包子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
寧靜而悠遠的生活,幸福得彷彿微醺,蒼信的到來填補了那大片大片空白的時光,蒼羽陽的身影徹底從酒間茶館消失,連帶的卓瀚洋也跟著打道回府欣賞著家庭情景劇。興致好的時候,沙城的水仍然帶著鹹澀的味道,沙城的風沙仍然遮天蔽日,但是生活似乎重新有了盼頭。
卓瀚洋有的時候都在想,自己要不要也找一個女子結婚生孩子得了,說不定終其一生就這麼過了也不錯。
當然這只是一種想法,卓瀚洋幾乎轉身做個夢就忘了,可是命運有的時候真的很諷刺,早該來的一直不來,當人們希望它不來的時候,它偏偏是上杆子的竄來。
當深入沙城腹地輪流防守的偵察兵捎來資訊,有不明大軍襲來的時候,卓瀚洋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口氣就這麼卡在了喉嚨口半晌才幽幽的蕩下胸腹,帶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卓瀚洋想起,昨天蒼信才鬼鬼祟祟的跑來他這裡,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都喜歡什麼?
當時卓瀚洋笑得特賊,說:“女人”。他本不指望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懂的,誰料蒼小皇子一抬下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道:“女人?女人能比得上父皇嗎?”
卓瀚洋半晌才明白過來這聲“父皇”指得是蒼翼翔,而時至現在,他都無法確定,蒼信的送禮物件是不是蒼羽陽?這個謎太深太雜,他都不敢深究,更寧願是小孩子無傷大雅的頑皮話。
可是看到這份密報,卓瀚洋又一下子想了起來,他甚至將這一年裡蒼羽陽的一言一行都想了一遍,突然就感傷了,為什麼難得的聰明卻是用到了這種地方?
然後第二感想就是,原來蒼羽陽這傢伙是跟我同病相憐啊!只不過這傢伙比他更瘋狂,奇怪的是,沒有什麼反感,反而隱隱的羨慕,那些關於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