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的醫術無須說明,否則越小貓也不會忘了腳上的疼痛,等跑了一段距離後即使疼痛提醒了他也不會就此停止。
腳傷算什麼,只要能有越咸池的懷抱,腳傷不傷都派不上用場。
越小貓的倔勁兒絕對是無與倫比的,可是有的時候並不是倔強就能創造出力量和速度,流了過多血的小身體在急速的賽跑中的力竭也是絕對迅速的,白小浩步步緊逼,**全開,越是落後越是撒歡般的狂奔。
如果說徐老的威脅是隱匿而帶著趣味性的,那麼白浩的就是如影隨形的,短暫但是越小貓輸不起哪怕一秒鐘。
雪上加霜的是,隨著小白虎的突進,周圍的加油聲也變得劇烈起來,越小貓並不羨慕,但是這無疑讓他渴望,渴望每個孩子都會渴望的事情,無論成敗總有個人站在身邊,用微笑陪伴他,用眼神追隨他。
那一刻渴望幕天席地,所以更不能輸,就算看不見也會聽得見,他經常會聽見越咸池叫人打聽外面的事情,所以如果他贏了,那麼是不是有會有人將這件事彙報,然後越咸池在工作的時候也有了屬於他的一部分。
贏,他想贏,只要有一點可能,他都想越咸池聽到他看到他。
卯足了勁兒的越小貓漸漸感覺不到疼痛,周圍的物體變得模糊起來,綠色的草彩色的人群像是變形的影象,混雜在一起,靜止成瞬間。
一點白光被一下子甩到了身後,等越小貓意識到那是他的對手時,勝利的興奮還沒傳遞到頭腦,鬨鬧聲就已經爆了開來。
越小貓轉了一圈,發現處處都是透著詭異的眼睛,白浩也已經不跑了,仰著頭看他張嘴亂叫,那俯視的視角變開闊了的視線才讓他發現他是在半空。
“你看沒看見,那是翅膀!”驚訝聲尖利地刺耳:“天啊,翅膀!那不是隻有鳥族和鳳凰族幼兒才有的東西嗎?”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有人哼笑著說道:“金眼睛和翅膀,貓妖都可以和虎族結合,再多隻鳥也不是什麼神奇的事情,我先開始還奇怪,蛋怎麼會飛,原來是血統優良啊。”
說話的魅力就在於,可以由語言和語氣兩部分組合,有些惡意和嘲諷不脛而走,就算聽不懂也可以感受得到。
兩隻小傢伙的賽場轉眼變成了辯論場,只有另一位隊員還記得初衷不服氣的挑釁,卻是被一個護衛眼疾手快的抱走,動作迅速遠離中心。
越小貓就在那個中心,金色的大眼睛倒映著各種各樣的目光,和預料之中的讚揚截然相反的目光,不舒服而刺眼,卻固執得沒有走。走和逃跑沒有兩樣,越小貓倔強的驕傲堅持到感覺到越咸池的氣息。
這個人不一樣,倔強和驕傲瞬間瓦解,越小貓狡猾地將自己的脆弱獻上獲得相對的溫柔,一切出於本能。
整件事情本就是一個小插曲,秋默敘述完的時候,越小貓的難受早已不翼而飛,他拍打著已經熟悉了的翅膀,熟門熟路的舔舐越咸池線條姣好的臉龐,帶著安撫的味道。越咸池身上散發著讓他陌生的氣息,那是還在蛋殼裡感受過的氣息,危險壓抑而讓人興奮。
秋默完成了任務又一次消失在空氣中,白準也沒精力再計較他的神出鬼沒,他的目光從越小貓的翅膀上移到越咸池的臉上,白色的翅膀半掩英俊的臉,繃緊的嘴角肅穆得讓人發憟。
王,現在怎麼辦?白準沒辦法問出,因為不用問也知道這種情況只能無奈地承受,也許解釋都會變成做賊心虛的當下,經不起風吹草動。他終於懂得越咸池當初的顧慮,而這片他引以為傲的土地也沒有他一直以為的那麼慈祥包容。
一直以來的堅信被顛覆了部分,白準有些怏怏不樂,他看著自己的弟弟,鬧了這一會兒也有些累了的白小弟也終於上下眼皮一碰昏昏欲睡起來,那小小的鼾聲聽上去格外的悅耳。
他想,真好,自己的弟弟不會有越小貓這樣的經歷。離開的時候他扭過頭,越小貓比起身子遠遠寬大得多的翅膀像是一個有頭沒尾的擁抱,將越咸池的神情遮掩,卻留下挺拔得一成不變的身軀在世人眼中。
繼會飛的蛋以後,越小貓的翅膀又一躍而成了傳說,新老話題輪番上陣,神族的八卦精神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勢頭之兇猛蓋過了仙界流言引起的熱鬧。
仙界的問題神界一向是不屑一顧的,只有越小貓這樣土生土長的神界傳奇才值得所有人津津樂道,緘默許久的神族少有地一時興起走家串戶的活動,都為了一睹傳說中三位合體神奇物種的風采,就連其他三族的族長都不約而同的寫信詢問此事,表面是看著玩笑的語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