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邊關進入全城警戒的時候,耀金都城的百姓大多數還在悠然地過著日子,但是也有不少人敏感的感覺到局勢的變化,總體而言,不知道是不是冬天要到了,風裡帶上了一股蕭瑟的味道。
赤焰的軍隊在南方的邊境集結,同時,清濯和戴岑似乎也像是在不甘寂寞,內部有隱隱集結軍隊的走向。
蒼羽陽想起剛才御的來報,說是有人暗中大量採購武器和糧食,各個國家,不論多少。幸好這是個尚算和平的年代,武器的產量並不高,就算集結起來的數量龐大和作戰所需比起來還是九牛一毛。
而且因為大國只有四個,小國一旦有點行動就容易被較高的機關察覺,在大國又要儘量避免開人口密集的地方,這樣一來效果並不是很強。
“父皇,看來赤焰是做好了準備了,”蒼羽陽放下手中的奏本,不無擔心:“戴岑的首都都有人在大量收集糧食,怎麼看怎麼都是被默許了。”
他已被蒼翼翔批准入朝,表面上才初入朝政,這一年多卻是在蒼翼翔的教導下對各個國家的軍事實力,作戰能力有了個初步的瞭解。
他知道,赤焰的人常年生活在南方的水澤之鄉,每年冬天,那裡會有大雪降臨,所以赤焰的人對冰天雪地的作戰強於其他國人。這並不是足以堪憂的地方,就算是赤焰人再能幹,和北極熊一樣抗寒強壯只要那也要有那塊冰川才能實現,因此赤焰差不多算得上易守難攻的地界,相對於進攻,基本上沒有什麼優勢。
可是今年赤焰卻一反常態,募兵,加稅,徵收……密報中說,剛剛入秋,赤焰就秘密召開了這屆的豐雪宴,新一任的祭司足足跳了三天的祈雪舞,瑞雪兆豐年,這本來是盼望一個好彩頭,可是現在是個傻子也明白赤焰的行為絕對不正常……
因為,大陸變天了,老人說,光明之神對世界失望了,黑暗之神將統治大帝,人們將長久的活在冰冷和災難之中。
人們一邊感受著急速變冷的氣候,一邊驚慌的燒著爐火過著日子。
“現在最高興的,估計就是赤焰朝廷了吧。”這是藍凌衣從白塔出來入宮後第一句說的話,他的手上還拿著當年給蒼羽陽測試的法杖,本來比人高的木頭如今卻是縮水了不少。
“這是……”蒼羽陽問道。
藍凌衣苦笑了一下,老法杖光澤細膩,那是幾代國師長年預言未來造成的,到他這一代卻是沒落了,除了測試皇子實力,他基本上就沒用過它。
他雖然是身任國師,但是從來就不想念什麼預言。而耀金現在的主子,恐怕更是如此,很多時候,藍凌衣都在想,蒼翼翔沒有將白塔毀之一旦,都算手下留情了。
“藍凌衣,是不是天變冷了,你也跟著遲鈍了。”看他走神了半天,蒼羽陽不由打趣。外面的天灰灰的,裡面的人似乎都是面帶土色,蒼羽陽本能討厭這種狀況,所以語氣不善。
“是啊,想當初山洞裡還有你給我取暖,現在我一個人孤枕難眠,哪有你的父皇享受,還能左擁右抱!”藍凌衣戲謔的瞟了一眼蒼羽陽懷裡的幼獸,在那小角上停留片刻。
蒼羽陽將茶杯重重一放,看著藍凌衣眼疾手快的躲過飛濺的熱水,哼了一聲:“父皇不在,你要是不想說,就可以走了。”
“小貓兒越來越絕情了。”
蒼羽陽作勢要走,聽到身後傳來倒不聲,男人的聲音在流水聲中有些模糊不清:“跟你說還不是一樣,現在你差不多也將耀金的現狀瞭解得一清二楚了吧。”
早點說不就好了嗎?蒼羽陽打個呵欠重新坐穩,懷裡的小獸有樣學樣看了藍凌衣一眼,可能覺得無趣,又閉上鑽到自己喜歡的孃親懷裡,蒼羽陽低頭擼了擼它頭頂翹起的毛。
蒼羽陽沒有說話,只是隨便的將暗衛呈上的報告推到了面前。
“有什麼話趕緊說吧,我不想等你下一次閉關出來。”
“小貓兒,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藍凌衣兀自感慨,之間對方金眸一瞪,風采之餘竟然也有了凌厲氣勢,事分緩急,客套了幾句,也該上正題了。將手中的法杖舉到面前,蒼羽陽疑惑的看看,說道:“最近宮裡沒有新出的皇子,信兒還太小,用不著測試。”
拿著茶杯的手一抖,藍凌衣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陛下最近三年都無所出,天下皆知,我雖然閉關但是不至於無知至此。”
“錯了,”蒼羽陽很得瑟的拿出一個手掌,說道:“不是三年是五年,還有還是出了那麼一個。”
饒是藍凌衣也差點被一口茶水嗆住,見過面皮厚的,沒見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