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不慢的走過來。
“信兒來我這邊。”對於這種明顯的挖牆腳行為,耀享帝挑挑眉,聲音不冷不熱,恰到好處的距離:“你去哪裡了?”
蒼羽陽驚奇:“難道父皇不知道?羽兒還以為樹上牆角那些人是父皇派出的暗衛,既然不是父皇的,下回羽兒一定將他們抓回來。”
蒼翼翔緊緊盯著他:“你生氣了。”除了小時候,蒼羽陽撒嬌和神志不清醒的時候,蒼羽陽才會如此自稱。
小獸在他的力道下炸了毛,蒼羽陽一臉心疼的將他抱出來,埋怨道:“父皇你在做什麼?”
午時剛過,沒有熱騰騰的飯菜茶水伺候,氣氛都變得冷凝了些。
“看來要將室內溫度提高些了,信兒都怕冷的不肯變回人身了”,蒼羽陽說著說著又笑起來:“還是肉嘟嘟得信兒好摸,而且手比起爪子破壞力小多了。”
一年的相處足夠蒼信來辨別自己的孃親什麼時候在開玩笑,不依的拿角拱了拱蒼羽陽,蒼羽陽立馬求饒道:“隨信兒喜歡就好,什麼樣子的信兒我都喜歡。”
蒼翼翔看著一大一小耍鬧,神色越加深奧,於是沒過一會兒,蒼羽陽發現小傢伙又瑟縮在自己的懷裡了。
蒼羽陽無奈道:“父皇是嫌屋子太熱了嗎?”
蒼翼翔神情一變,敲門聲已經響起,三個侍女用最快的的速度將飯菜端上,低著頭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桃紅的形容還真不誇張,蒼羽陽看了看菜色,難得御廚重做了五次菜色保持成這樣真是不容易。
將肉乾給了肚子一直咕咕叫的小獸,又盛了兩碗飯,蒼羽陽可憐道:“父皇羽兒餓了。羽兒不想吃做了六次的飯菜。”
“羽兒先吃就是。父皇不餓。”蒼翼翔靜立不動。
還說我生氣,這擺明了就是你,蒼羽陽心裡暗自嘀咕,表面卻還是笑,難得蒼翼翔會鬧脾氣,以前還會被外表嚇住,現在卻覺得意外的有些……可愛。
小獸叼著肉乾抬起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突然覺得自己孃親的懷抱似乎也不是那麼安全了。
“哎,父皇不想吃,羽兒也不想吃了。可是御廚做得這麼辛苦,父皇也說了浪費不好。”蒼羽陽嘆口氣後突然興致勃勃說道:“不如這樣,羽兒喂父皇,羽兒一口,父皇一口。”
嚥下一口蔬菜,蒼羽陽夾起一筷子筍尖:“啊,父皇乖,張口。”
小獸重重一抖,嗅了嗅氣味,沒問題啊,就是孃親!只是為什麼這麼古怪?那口氣怎麼那麼熟悉,就像是每回哄他吃蔬菜的感覺?
蒼翼翔看了看伸到自己鼻子尖上的菜,眉峰隱隱跳動。
“父皇還是不想吃?”蒼羽陽沮喪道,突然又起了興致:“有辦法了!”
他沒有看見蒼翼翔頭上青筋隱跳更沒有感覺到自己腿上的小獸都快抽搐了,將菜放進自己嘴裡,蒼羽陽閉著眼睛快速無比的將唇印到另一個所在。
熟悉的柔軟感覺,心裡隱隱鬆氣,他真是害怕蒼翼翔會不給面子的移開,到時候丟臉是小,之後他真是不知該怎麼辦了?
原來哄大孩子就是這般感覺啊?不知道當初父皇是不是也是這種無奈又好笑的感覺。
他可是友情大放送,當初被哄她要被輕薄臉頰,如今哄人他還要奉獻出自己的嘴巴。
“父皇不吃,羽兒是會心疼的。”嘟著唇瓣輕聲道,果然靠著的身體一震,嘴唇已經被對方重重咬住,帶著懲罰或是恐慌似的力度。
渡菜這種事情饒是蒼羽陽臉皮再修煉一百歲也做不出來,話是放出來了,菜自然是澡澡嚥下了肚子。
舌尖一探入蒼翼翔自然是知曉,蒼羽陽是一杯高純度的酒,後勁兒威力無比,未嘗已經微醺更何論是直飲。
為什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小東西?
嘆息未來得及出口就被狠狠堵在了喉嚨裡,蒼羽陽一反以往的狠戾,將自己的重量全部壓上,雙手更是摟住男人的脖頸,舌尖帶上牙齒全方面出動。
牙齒間的碰撞,帶著疼痛與酣暢,彼此的舌尖都出了血,蒼羽陽用鼻子深深吸了口氣,正想推出,卻被男人絲絲扣進了後腦。
蒼翼翔的瞳孔已經還原成鮮紅的色彩,有些狠戾的看著他,像是受傷的野獸。
蒼羽陽心裡一動,肺裡的一口氧氣幾乎被全數吸進,在窒息中回神,金黃色眼眸蕩起淡淡波瀾,雙手用勁兒將男人的脖子壓下去,唇瓣分離的一瞬間,仰視的目光中,蒼翼翔恍然看見那金眸中的高高在上仿若遊離在塵世之外的淡然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