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的態度已經顯明,於是這出本來就無人問津的喜事更加變得蕭條。
殊不知,此時被認作美人墓英雄冢的帝皇正在自己的寢宮抱著名副其實的美人大吃豆腐。深情燃著火焰的臉上哪有什麼悲慼。
好不容易從蒼翼翔的身下掙脫,蒼羽陽拽起散開的衣襟,首先做的就是望窗戶,大白天的,怎麼就有人狼性大發呢!
蒼羽陽的臉上的不滿足顯而易見,他看得身體一抖,還沒等退開就被抓住了腳踝,用力一拉,陰影全面覆蓋。
蒼羽陽戰戰兢兢:“父皇、父皇,你是不是生病了?”
“對,我確實要生病了,”蒼翼翔作勢捂了捂頭:“礙事的人終於都走完了。”
為了照顧蒼羽陽的身體,兩人從學院回來頂多能摸摸親親,好不容易等事情塵埃落定,白塔的一群小鬼卻是不自覺的跑來礙事,直至今早,才紛紛回了白塔。
心愛之人就在眼前,蒼翼翔自認不是慾望大的人,可是蒼羽陽天天在眼前晃,晚上還沒自覺的又是摟又是抱,忍耐力即使更上一層樓,也有了極限。
不給拒絕的機會,以吻封唇,一吻過後,溼淋淋迷濛的金眸顯示主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身體癱軟一團熱火在內燃燒,不是初嘗情慾的人自然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對慾望並不陌生,只不過從來有經歷過如此激烈的感情,想在一起,想以任何方式確定對方的存在。
思想和身體最先做出了決定,雙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預設的姿態,蒼翼翔紅眸像燃起了火看得蒼羽陽心裡得一把火也跟著無邊無際的燃燒。
這裡是觜宿宮,只有他們兩人在的觜宿宮,沒有眾目睽睽,不需小心翼翼,他不必像在朝堂上一樣用仰視的角度看著這個人,頂多只能帶著崇敬而愛戴的目光。蒼羽陽從沒想過上朝的第一課,學的不是阿諛奉承不是勾心鬥角,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是學會控制自己的目光和眼神。
自控,在蒼翼翔面前是如此難,以至於蒼羽陽完全不敢往上看,生怕被人看出了端倪。
可是現在只有兩個人,他可以很專心很專心地看著這個人。蒼羽陽目光直接得純粹,吻從鼻尖垂直而下,一路攻城略地,因情慾而顫抖,但是他不想移開眼睛。
金銀交織的絢麗迷離了人眼,這重見天日的風景讓心中的野獸脫籠而出,蒼翼翔低吼一聲,再也控制不住在那**的身體上肆虐.溫柔的狂暴。
陷入激情中的兩人完全沉醉,沒人看見不遠處搖籃中的已經有一個巴掌大的蛋微微搖晃起來,似乎很激動的樣子一個翻滾幸好搖籃邊緣比較高才避免它沒直接掉下地。
只是幾聲咯咯之響冒出,像笑像叫,聲音清脆很快就被一室輕吟低吼中被淹沒。
羽兒……羽心兒……蒼翼翔反覆默唸著這個名字,曾經的冰冷堅硬以不可抗拒的速度不動聲色的碎裂,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蒼羽陽半睜著眸子一陣好笑,為什麼要把我辦了呢?
少年笑得像是一隻偷了腥還是那種連魚刺都一根沒剩的貓,蒼翼翔才發現自己竟然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果然在這個人面前,他一向引以為傲的防禦力都要成負了。
吻了吻汗溼的鼻尖,蒼羽陽臉上未退的潮紅又開始上漲。
蒼羽陽一反往常的任他隨意動作,金眸都快滴水一張蘋果臉紅咚咚,除了眼睛和髮色,其實他並沒變太多,還是少年的青澀清秀,卻有奇妙的多了一絲豔麗。桃粉桃紅第一眼看到時臉上的驚豔神色絕對不是單單對那眸色和髮色而發。
這種豔麗很難言,就連他變回原貌時,這種感覺都沒有消失。這讓蒼翼翔更不想讓他暴露人前,為此蒼羽陽還覺得好笑,覺得是大家大驚小怪了。
“今天怎麼這麼乖”,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可以將蒼羽陽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當那抹羞赧出現時無處可避,見逃避不成,蒼羽陽嘟囔:“我高興不成嗎?”
貓的毛要順著擼的,蒼翼翔深知這個道理,於是沒有說話。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蒼羽陽嘀咕道:“奇怪的是你才對,連一個白天都等不過去,肯定是發了什麼事兒。”
頭頂的目光頓時熾熱起來,蒼羽陽驚叫一聲發現說錯了話,樂極生悲他不該嘲笑蒼翼翔,現在輪到他了。
“原來羽兒晚上已經有計劃了”,蒼翼翔聲音幽幽,意味悠長:“看來是朕心急了。”
男人神色幽深,吃了太多次的虧,這個時候爭辯無異於為下一次的吃虧做準備,身體力行從來他都贏不了,索性轉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