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蒼羽?睜大眼,這些內容他沒從昶曦哪裡聽過,女子給他描述的精靈族史記表面上貫通,實際上卻有著大片大片的空白,此時聽聞卻讓蒼羽?頓時起了後悔之心,他忽略了太多的事,昶曦話裡說的含蓄,實際上卻代表著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還會出現另外一個犧牲者。
光明神……光明使者……黑暗使者……
如果他不是清楚意識到他們的存在都是真實的,那麼他會以為自己闖入了一個荒謬的夢境,或者是被村裡小孩兒的口號給荼毒了。
可惜都是真的,再不可思議,他也是頂著其中一個角色的主角,如果說他真是什麼光明神,那麼光明使者的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嗎?
使者,死者,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職業,不過是曇花一現,恍然離去。
而現在昶曦說還有另外一個什麼狗…屁的黑暗使者?
蒼羽?憤怒抬頭,昶曦閃爍著目光,忽視不見。
這是一個善良的女子,那雙手撫觸在自己身上替自己療傷的溫柔還讓當時孤立無援的蒼羽?懷念很久過,即使之後因為蒼翼翔有一些小別扭,但是昶曦的溫柔大方聰慧都是不爭的事實。
蒼羽?不爭氣地發現,這樣的一個人,他連恨都恨不起來。
昶曦從來沒有逼迫過人,做選擇從來就是個人。桃紅都懂得道理他又何必埋怨他人。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懂得委婉。
他知道柳如煙很冷,這種冷跟蒼翼翔不一樣,蒼翼翔是帶著殺氣的冷傲,而柳如煙則是冷清無無謂的飄渺,就連她的笑都帶著不真實的味道。
說是笑,可是卻感覺不到快樂,不是嘲諷,也不是喜悅,就是微勾著嘴角將那份特質發揮到極限。
“不用那麼麻煩”,她回答的是昶曦,眼神看著的卻是蒼羽?:“因緣宿命,因都找到了,過急於一時也沒用。”
蒼羽?猛地一震:“什麼意思?”
柳如煙淡淡看來一眼:“既然懂了又何必多問?”
“我不是神,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蒼羽?控制不住的提高音量:“我要知道確實、明白的真相!”
蒼羽?差點咬得牙齒咯咯響,什麼敬母愛父的思想早就煙消雲散,只想著今天拼盡全力也要將真相弄個清楚。
可能是他臉上的表情太猙獰,柳如煙皺著眉將目光轉移到蒼翼翔身上,那眉頭輕皺的表情彷彿在詫異――你這樣的人怎麼教出一個這樣的孩子?
易怒易噪,大吼大叫,仔細想來,卻是與這兩人沒一點相像。蒼羽?心裡想得越發荒唐,眼神卻也跟著打著轉看向那個柳如煙提醒到的最好的出口。
“父皇,能不能告訴我原因,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蒼翼翔撇過頭,蒼羽?幾乎不敢相信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居然也有不敢面對的時候。他是不是應該為問倒這個人而感到驕傲?
“藍凌衣,你告訴我!”
被提到名的人有些蹙著眉頭:“小羽兒,我知道得並不多,我知道的所有資訊不過是前代國師留下來的預言,而走到了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的提示……”
“那也是前代國師告訴你將來一個人重病可以送去找精靈治?”蒼羽?截斷他,一口氣問道。
藍凌衣啞然,前代國師當然不可能連這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都預料到。計劃是早就安排好的只是等待一個時機,無論蒼羽?是否重病,都不會改變該走的路線,只不過有了重病的前提,一切都進行順利得不可思議而已。
人孰能不怕死?本來預定好的旁敲側擊在桃粉一個知心平淡的眼神下化為泡沫。這般的順利,卻是沉沉得壓在了胸口,因為失去了緩衝的時間,所有預料好的控制都變得命運多純起來。
比如現在,蒼羽?用平靜的語氣甚至帶笑的語氣說:“我不陪你們瘋了,我要回去。”
藍凌衣想,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是他們瘋了,而不是有計劃得將一個只想好好活下去的蒼羽?活生生逼入他們設計好的圈套。
圈套,是的,圈套,這裡的哪一個人,不是從很早很早以前就設計好了如今的一切的嗎?
有意或無意,好意的或是壞意的,一步步將命運退到最後的歸宿。
蒼羽?的身形幾乎是凌空而起,藍凌衣一邊感嘆著那驚人的速度,在他的眼中幾乎就成了一道光影,然後在空中的最高點被人斷然攔下。
能夠攔住這個人的,只有蒼翼翔,現在也只有這個人有這個能力。
藍凌衣才恍然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