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吧,那些個人他不相信。
可莊子裡的人,大娘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如果大娘也說……也說……那豈不是真的?
可那怎麼可能?他是男的呀……
柱子這一想,急了,扭頭就瞪錢小川,小川這會兒看柱子的眼光,可算是溫柔了,於是柱子這一瞪吧,見著那樣的眼光,心裡又升起股溫暖來。
他追著這個人,雖說不是受了什麼苦累,承了什麼樣的痛楚,可初初時,心裡頭的那些想念和害怕被討厭被拒絕的心情卻是折騰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所以,這樣的眼神,他也算得上是得來不易了。
這麼溫柔地看著他的眼神,只看著他,現在是,今後也會是。
所以,如果能幫他……孕育孩子,也沒什麼不可以。
這事情一想通,柱子就笑了,笑得無比地……欠扁,他就想呀,原以為這輩子就與小川相伴,不會有後人,大概倒黴點,連死了都沒得人送終……好吧,有寶寶這小傢伙,可是,必竟寶寶身上沒有留著自個兒的血……這下好了,自己就能生。
哼,想他柱子,上半輩子孤苦一世,沒爹疼沒娘愛,可如今這下半輩子吧,得了個很愛很愛自己的情人……居然還能有自己的兒子……
兒子呀……
“那個,男生子……怎麼個生法?”
……
不得不說,柱子這個人神經是很強悍也是很跳脫的,錢小川和山隱雪兒包括寶寶在他耳邊都念叨了大半個月說他‘有’了,可是吧,他那真是鐵了心就是不信,可這回一想通吧……竟就考慮到‘男生子’這般難題上來了……
“……咳,柱子你才是大夫……”這莊子裡唯一的大夫。
柱子鬱卒了,他捏捏手指,半晌,憋出句話來:“可是接生要找穩婆的……”
……
“什麼穩婆不穩婆的?紅丫頭你要生娃啦?”遠遠傳來粗嘎的嗓音,聽得紅丫頭牙根直癢癢,破口就罵:
“豬扒皮信不信老孃真扒了你的皮?”
那粗嗓子朗笑一聲,身影便出現在後廚那大院門口。一見屋子裡這一大夥人就又笑了。
“前看看到小黑在溜著些,便猜想是你們回來了,咋樣?想我不?”
柱子聽得頭皮一麻,這豬扒皮,嗓門還是那麼大:“想誰都不會想你呀,又不缺肉吃……”
“……噗……”紅丫頭於是很給面子地笑了起來。
豬扒皮那人,很識相,被柱子這一噎,老實了,乖了:“老子剛剛聽到找穩婆,怎地,不是紅丫頭難道是大……”
“呸呸呸,你個小扒皮,大娘我這一孤家寡人,再亂說可要撕爛了你的嘴了。”那大娘柳眉一豎,喝道,然後揪著柱子的耳拖到那叫豬扒皮的漢子面前,“呶,要穩婆的生娃的是這傢伙……”
……
“噗——哈哈哈哈……哎喲喂大娘,您別隨便拉個人——不是,大娘你別嚇我呀,這可是個小子……”
“小子怎麼啦?”被議論的柱子小子,眉一豎眼一橫,肚子一挺,怒道:“小子就不能生兒育女了?不能有後代子嗣了?”
豬扒皮被唬得一愣一愣地,張嘴就道:“那個,柱子呀,莫不是你媳婦要生娃?”
“是爹爹,”眯了會眼的寶寶冷不丁地,又冒了出來,緊張地盯著柱子的肚子,“爹爹肚子裡有了小弟弟,不能動氣……”
“嗯,不能動氣。”錢小川點頭,拍拍寶寶的背,拉了柱子,堂而皇之地帶著吃飽了喝足了的柱子抱著他兒子,回他院子休息去了。
“大……大娘,莊主有說過幾時回來沒?”良久,那豬扒皮僵著脖子嚥了口水問。
大娘掐著手指算算,離大婚還得有半個月呢,快了。
“十來天。”
還有十來天……
紅丫頭撓撓腦袋,還有十來天,可是要到大婚才回了,這下可㊣(5)好,要是莊主知道柱子不但勾引了小川還懷了個娃,不知道又得發什麼瘋,那這個婚還成不成得了就懸了,雖然不敗莊不會就怕了那秦家堡,可是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得好……
“啊……”豬扒皮這腳才往院門的方向踏出去一半,就又驚叫著回過了頭來,“剛剛小川是不是說話了?”
紅丫頭大娘,倆白眼一翻,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必竟再過半個月是要辦喜事的,柱子這新鮮事一過,各人都忙著佈置新房了,當日,雪兒跟山隱回莊的時候又引起不小地鬨動,不過一聽,這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