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聆·左拉揮退了廳內的宮女、太監們,直到所有的人退了下去,走到椅子旁,身子再也壓抑不住顫抖。
千月天祈一驚,趕緊放下手中的茶杯:“母妃,你怎麼了?”
手輕輕的拍著玉聆·左拉的背,很是擔心。
這樣不顧優雅、端莊,而陷入恐怖的母妃是他第一次看見,從小到大他的母妃都是曼羅帝國的第一女人。
皇貴妃高高在上的身份,和母妃家族的榮譽,都賦予了母妃的驕傲,只是今天為何?
“祈兒……祈兒……。”玉聆·左拉的聲音有些害怕,儘管她已經努力的鎮定了下來,但是帝王和千月澈的那一幕在她的腦海中怎麼也消失不去。
帝王溫柔的寵溺如看著自己的戀人般放縱,千月澈任性的放肆、張揚的直呼帝王的名諱,然而那即使充滿怒氣的小臉,在帝王的面前依舊是羞赧萬分。
她無法相信,怎麼也無法相信,高高在上、一向唯我獨尊的帝王會這般的嬌寵那個孩子。
“母妃,來喝杯茶,讓自己冷靜一下,然後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男人在某些方面總是比女人來的冷靜,即使那個女人夠成熟。
母妃不是去父皇的寢宮了嗎?為什麼回來之後會是這般的神情?
在父皇的寢宮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跟他那個漂亮又十分可愛、而且有個性的六弟有關?
想到千月澈的那張小臉,千月天祈的目眸中閃過一陣的遐思,只是沉靜在自己思緒裡的玉聆·左拉沒有看見。
不然她會發現,千月天祈的那一道目光太過相似帝王看著千月澈時的目光。
“沒事。”冷靜下來的玉聆·左拉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這件事無論對於任何一個人而言都不是個好訊息。
更何況對千月天祈而言,她不是不知道兒子對千月澈又興趣,但是,一想到帝王的眼神,玉聆·左拉心中的那一抹恐懼又升了上來。
千月天祈皺眉看著故作堅強的母妃,今晚在金龍殿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讓母妃變得這般的小心翼翼。
“本宮累了,想去歇息了。”玉聆·左拉的現在的思緒還是有些凌亂,這件事她需要好好的想清楚,看了一眼疑惑不解卻又沒有細問的千月天祈,她太過了解自己的兒子,這件事已經在他的心裡生了根。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祈兒,金龍殿在你還沒有成為太子前、在你父皇還沒有退位前,少接近為妙,還有……千月澈不准你接近。”
留下千月天祈沉思著她的話。
不準嗎?
母妃你曾幾何時對孩兒用過不準兩個字了?
然而這一句不準,卻也讓千月天祈更加的好奇了。
天亮的很快,至少一夜未眠的千月神而言,快的離譜,俊美的帝王生平第一次在他那迷人的丹鳳眼周圍出現了黑眼圈。
“父皇,你昨日做賊去了?”千月澈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帶著趣意調侃。
千月神看了千月澈一眼:“澈兒真是沒有良心,連枕邊人可曾半夜離開過都沒有發覺,父皇的心好痛。”
千月神一邊還故意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哼。
千月澈擺明了不將他的做戲看在眼裡:“父皇的心哪有那麼脆弱?”
馬車已經在金龍殿的門口準備好了,諾傑有些不捨的看著千月澈,就差那一點點,他的眼淚就要嘩啦啦的留下來了。
“父皇?”千月澈看著同他一起走進馬車內的千月神。
“送你到魔學院的門口。”千月神知道小傢伙一定會去跟那五個老頭告別。
“嗯。”千月澈點了點頭,將自己窩進千月神的懷中,有一個什麼都懂你的戀人真的很幸福,小手環著千月神的腰身,清脆的聲音帶著一定的情語:“父皇,你是我的戀人。”
是戀人而不是情ren,相戀一生的兩人,千月神喜歡這個稱呼。
馬車很快的到了魔法學院,五個老頭早早的就在那裡等候了,也許早在他們說出五行獸的時候就知道千月澈會有的行動。
千月神抱著千月澈下了馬車,五個老頭有些心虛的迴避他的目光。
“小娃兒決定了?”首先開口的是白衣老頭,不同於他們平時的嬉笑,而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嗯,等本殿找到了五行獸,一定讓各位爺爺看看。”不是隨意的誇口,而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五個老頭連同千月神不得不被千月澈的自信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