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吳言的身體在古蒙說話的瞬間僵了僵,雖然馬上恢復了過來,只是話語間的慌亂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不知為何,明明公交車他與古蒙對話也並沒有任何人看見,可是此刻聽到古蒙的開口,那種不安卻會越發猛烈。
“吳言,你先別走,突然想起,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那個男子在古蒙掃視他們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驚意,然後在看到吳言背對著他們,卻總能感受到一抹意志的流動,而這也讓他與那身邊那女子臉色第一次動容,他與那女子先是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向時達成了某種協議般,突然又對著吳言開口,只是這一次那話語裡的那種強更少了很多,反而是一種淡淡的溫柔。只是這抹溫柔很輕,只能讓人恰恰感覺到。
“…”吳言聽到身後呼喊,不知為何想要嘆氣的感覺越發濃厚,吳言握著把手的手死死緊了緊,看著離他不到一寸距離的古蒙那種不知他何所謂的苦惱表情,最終忍下心頭的嘆氣,慢慢的鬆開了把頭,然後一步一步的又往那剛才就急欲逃離的方向走回。他現在要走其實也可以,只是做為一個普通的打工者,面對董事長,這樣的表情也太怪了。在加上吳言的心裡確實是有點秘密,他擔心會讓人感覺到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所以他還是回去,他決定只要一說完,一走出這個大門,立刻馬上辭職。
“王董,不知道找我還有什麼事呢?”微微低下的頭,略帶顫抖的聲音,很好的表示出一位低層的職工一二再被問話的惶恐,吳言這樣做,也是讓那男子以為第一次他所認為的他的強硬只是硬裝出來,而現在才是他真正的表現。
這樣的表情顯然並不被那男子所喜,只是迅速的被那男子掩藏了下來。“吳言,你是1992年10月1日出生的吧?”明明是問句,卻又顯得有絲肯定。
“是的。”這種出生日期,只要有心人都可以查到,所以吳言並末否認,只是為何會問起他的出生日?
“你的血型的O,出生的時候只有5。1兩,左腳大拇指上有個鮮紅的月牙痕跡,對嗎?”那男子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微微笑了笑,又接著開口,這一次隨著話語,眼裡閃出一抹追憶的神情。
“這我不是很清楚。”吳言的身體此刻僵硬的可怕,為什麼這一切眼前這一位會知道,而且現在對他說這樣又想怎樣?
“孩子,長在你左腳上的印跡你怎麼會不知道,這謊撒得可是一點都不高明啊。”那男子寵溺的笑了笑,然後也不見什麼動作,吳言卻是一把被他抱進了懷裡,輕揉的揉了揉吳言的頭髮,話語間露出一抹極力隱藏的哽咽“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會問你這些,
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會問你這些,孩子,你進來的時候你就沒有覺得我的相貌有些眼熟,你難道沒有想過,我有可能就是你的父親嗎?孩子,你的名字不叫吳言,你姓王,叫王乾坤。你出生於1992年10月2日凌晨三點,是你母親整整痛了一天一夜才把生出來的。生出來的時候,很瘦很小,那麼一抱都彷彿一不小心就會碎了般。“
“王乾坤,父親!!”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如此狗血的戲碼,可是為什麼僅僅只是聽著心頭就會酸澀。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的。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一聽到那男子緩緩的述說著如此的話,吳言只感覺腦袋裡哄的一聲,然後全都亂,明明知道也許還有很多疑點,可是當感受到自己微弱的掙扎被那男子,不應該說是自稱父親的更加用力的懷抱而消失後。吳言只感覺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
怨。。恨。。悲傷。。開心。。總總總總在心裡激烈翻滾,然後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只是那樣呆呆的站著,任著自己被懷抱著。
“是,你叫王乾坤,因為一些原因,我們不得不在你出生後就把你放在了孤兒院,可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而且孩子,你要相信我們後來一直一直在找你,你母親也應該這件事而一直內疚於心,到現在還經常會半夜做夢喊著,孩子我對不起你。”那哽咽越發明顯,那話語也越發急迫,完全是表達了一個父親找到孩子時的激動。
還有那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中年女子也在那男子話落後,走至於吳言的身邊“坤兒!!!”低代的,顫抖著,無盡的心酸與苦楚在這兩個字中表現了出來。連帶著那雙用力環抱吳言與那男子之前的雙手也顫抖的歷害。
親人,他也有親人,他不是被所有人忘記,他們離開他,拋棄他是有原因的。而且一直也在找他。這就夠了,足夠了。
吳言感受眼睛裡似乎開始冒著熱氣,淚珠已經在眼眶開始慢慢成形。感受著身側那暖暖的溫度。這樣就夠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