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嗎?”
“我們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過分的,明智警部。”尾形長男收斂了自己的笑容,正色的說道:“慶田這一生毀了多少的家庭,有多少我們不知道、你們不知道的受害人還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痛苦的生活著,我想明智警部應該很清楚才對啊。”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復仇之後的事情呢?你們的心裡可以安穩嗎?每一個夜晚你們都可以放心大膽的入睡嗎?如果我們不阻攔你們的話。”聿人仍然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人,就在剛剛,他已經得知慶田宅裡面的人安然無恙,當然,至少是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森川警官嘆了口氣,走上來拍拍尾形和倉本醫生,“冤冤相報何時了,因為慶田右衛門讓你們家破人亡,你們現在報復回去沒有人認為不對。但是,你們可以保證以後沒有人為慶田一家人報仇嗎?”
“這……”尾形猶豫了一下,“森川警官,你的擔心不覺得有些多餘嗎?收拾了慶田的家屬,還會有什麼人為他們報仇呢?兩個兒子都沒有結婚生子,女兒還是在校的學生,慶田太太更是因為要嫁給那個惡魔而與自己的孃家斷絕了關係。”
“你們都忘記了慶田本家。”
“瑾?”聿人轉過身詫異地看著出現在天台門口的人,“你怎麼來了?義慶哥他們呢?”
“哦,回家去了。”
“龍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
“壓力和過度勞累引發的神經性腸胃炎,和懷孕的症狀一樣,所以打消你的那個年頭,還是去惦記佐藤的寶寶們吧。”齋藤走過來看著尾形和倉本醫生,“你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太容易了。如果你們對死者的家屬動手的話,慶田本家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他們……不是已經脫離關係了嗎?”
“那只是單方面的,更何況,慶田太郎和次郎兩位先生是他們這一輩僅有的兩個男生,是慶田本家未來家主的人選。”
“在我看來,”聿人示意石田和堀川把兩個人重新押到剛才的椅子上坐好,“你們根本不是誠心誠意的跟我們坦誠一切,如果你不把計劃全部都說出來,我恐怕沒有辦法替你們向法官大人求情。你們殺了慶田本人,我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但要牽扯他的家人,那你們跟他有什麼區別呢?”
“有什麼區別?”
“是啊,他的心理問題導致你們家破人亡,而你們報復回來,並且變本加厲,不就跟他一樣了嗎?你們的受傷同樣沾上了無辜者的鮮血,你們怎麼還能稱之為正義之神呢?”聿人輕笑了一下,“就像央剛才提過的那個《聖佩德羅之虎》,伯內特小姐雖然對唐。默裡羅這個可惡的惡魔恨之入骨,但是卻沒有傷害他的家人和孩子,對嗎?”
“是的,那是個很機警、並且很善良的小姐。”
“她依然向他微笑,並盡職盡責地教育這個惡魔的孩子,等待報仇的時機。儘管那個惡魔最終沒有落入法網,她也盡力了,無怨無悔。”聿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你們的仇恨能比伯內特小姐的大嗎?”
“應該是一樣的吧,我是這樣認為的。”倉本醫生笑笑,“不過,我一直都認為那個女人很愚蠢,註定就不是做大事情的人。”
“醫生,你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跟慶田沒有什麼兩樣了。”聿人稍稍欠了欠身,“我希望你能在獄中好好想一想這些年發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事情,希望等上了庭,你們可以贏得法官大人的同情。至於你的父親,我想你應該很快就會和他見面的。沒有人能在犯了罪之後逃脫法律和正義的制裁,慶田不能,你們……”明智小少爺看著他們,“同樣也不能。”
“可是,聿人,我認為你們已經晚了,我父親不會放過他們的。他早在我們決定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請了那個人詛咒他們,今天應該就是慶田家的末日了。”
“我想,那個老女人現在正忙著治傷呢!”齋藤衝著他們輕蔑的一笑,“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可沒有精力管你們這些破事了。”
“這……這又是為什麼?”
“她在前一個晚上襲擊了瑾,自己也受了重傷。”聿人挑挑眉,“她的那個式神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幫助你們了。”
“可是……聿人,”倉本醫生正色地說道,“那個詛咒是很久已經就下了的,久到慶田太郎先生朋友的漁場遭到襲擊的時候。”
“什麼?”聿人和齋藤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大喊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跑。“石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