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本醫生,尾形先生,”就在佐藤和森川警官兩個人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聿人平靜地開口說道:“我知道回憶這些其實是很為難你們的,畢竟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希望重新經歷一次那些痛苦的歲月。但你們現在也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因為你們觸犯了法律,因為你們捲進了一件蓄意謀殺的案子裡。所以,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我們還是要繼續請你們說下去。”
“我知道,”倉本醫生淡淡的一笑,“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一天了,所以早早地做好了準備。不僅僅是我和長男,其他的人也是這樣。所以,聿人你不必顧忌我們的心情,也不用考慮我們的感受,想知道什麼請你儘管問。”
“既然倉本醫生這麼說,呢麼我就不客氣了。”聿人清了清嗓子,“請問,你和你父親是什麼時候與他們幾個人認識的?我指的是第一次見面。”
“我最先認識的不是長男,而是長尾晴景先生。我和父親一直都在暗中注意慶田右衛門的動靜,也請固定的私家偵探收集那些被他迫害的家庭的資訊,所以對於他們的長相、喜好之類的,我都很熟悉。俗話說無巧不成書,我來這個醫院的第二年,受害人之一的長尾晴景先生因為扁桃體發炎到這裡來就診,而我是他的主治醫生。我記的很清楚,那天護士小姐把他的病歷拿進來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那家被慶田吞併了的小居酒屋老闆的兒子。我曾經聽說他們被那個混蛋當做物品被賣到了山口組,但是沒想到他卻是一副青年學生的模樣出現在這裡。”
“然後呢?”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彼此還算是陌生人,最多不過就是醫生和患者的關係。因為他當時的病情比較嚴重,嗓子完全壞掉了,所以治療的時間拉得很長,慢慢地我們兩個才算是熟識起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吧,我們才開始向彼此袒露自己的過去。”
“也就是說,你其實是有意接近他的,對嗎?”
“那是當然了,既然是復仇,站在我們這邊的人越多越好,這樣成功的機率也就會越大。”倉本醫生點點頭,又繼續說道:“後來,他告訴我,不僅是他自己受到了慶田的迫害,他身邊的很多朋友也跟他有著相同的經歷,但是現在大家都沒有畢業呢,還沒有完全的讓自己強大起來,所以復仇的事情只能暫時擱淺。等他們強大起來之後,可以保護自己的時候,也就到了慶田需要血債血償的時候了。我對晴景說,他們能這樣想是對的,復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可以速戰速決的事情,如果在這個期間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僅不能為家人們報仇,或許還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呢!”
“然後你們就很有耐心地等著這個時機的來臨?”
“也不能算乾等著,我們要利用這段時間,探查慶田所有的情況。包括他的家庭、飲食等等各個方面的,當然了,父親是這一部分的主要負責人,因為他除了晚上十點之後不在慶田家之外,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一多半的時間都跟慶田家的人在一起,對於他們的喜好、禁忌等等都有很深刻的瞭解。”
“這給你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對吧?”
“那是當然了。後來,我們終於等來了晴景以及他的朋友們畢業的訊息,他參加畢業典禮的那天下午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和父親他們晚上會有一個聚會,參加聚會的人都是被慶田弄得家破人亡的可憐人。晴景說,他想把這些人介紹給我和父親。”
“於是,就出現了我剛才說的那一幕。”尾形在一邊補充道:“在那次的聚會上,我們第一次認識了倉本醫生和他的父親小林先生。同時,我們也在那次聚會上結成了同盟夥伴,目的就是用自己的力量讓慶田那個惡魔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就好像是《聖佩德羅之虎》裡面描述的情節一樣,對嗎?”佐藤突然插了一句,“結成一個組織,向那個惡魔復仇。”
“是的,其實我們是在無形中受到了那樣的一種啟發,才結成了這樣的一個同盟關係。我們有的人潛伏在那個惡魔的家裡,有的潛伏在他的公司裡,總而言之就是掌握他一切的動態,越多越好。到了最後,我們終於發現他對化學藥品極為過敏,從來不碰任何保健品和藥品,也很少生病。他活得很在意,很珍惜自己的生命,這大概就是因為他一生的經歷所致,他每個半個月就要請當藥劑師的長子為他檢查身體,除了食療之外,他們家除非有人生病,否則是看不到任何藥品的。”
“於是你們就想出了讓他服下含有阿司匹林的白水這個主意?”
“是的,我們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長男、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