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給了那個寶物麼?”
陰陽眼一愣:“什麼寶物?”他給鄭精的東西多了去了,現在鄭精身上幾乎全是他的痕跡,他的東西,和他,都是他的。
“嚴顏將軍身上那個鈴鐺,可保他平安。”
陰陽眼腦袋還是漿糊:“九鎖鈴?”
白琰點頭:“對,他若出事,至少可保全魂魄。別忘了,他的眼睛是藍的。”
陰陽眼竟就這麼聽了進去。
也許是白琰的例項在前,他才會輕易相信,一切都是真。
晚些的時候蘇芳一個人趕了回來,聽到鄭精失蹤眼睛瞬間了紅了。他本想質問陰陽眼你是怎麼看人的,那麼大個人居然也能弄丟了!無奈陰陽眼也失魂落魄,根本沒精力和蘇芳吵架,蘇芳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眼看就要上手。
還好白琰及時插進來,給蘇芳安排了一個任務。
“你和你的叔父,帶上我的母親。去追護送冉新的軍隊。”
“冉新?”
“就是昨晚離開那個半屍,他身體不好,護衛安排的是最好的。”白琰極有耐心,他似乎一點都不著急,慢慢地說著他不知道的事,“你們不是也急著上京麼,跟著他們有武力保障,而且速度肯定快。”
蘇芳一時間有點沒理解這個速度快是什麼意思。
鄭精看穿了一般,繼續解釋:“地震的只是雲南。其他地方的鐵路網基本是正常的。他們是國。家。機。器,徵用一兩條線路根本不是問題。”
白琰沒有說下一句,只有冉新這一批人能坐著快車平安到達北京,其他走得慢的,全部因為第二次進化的大範圍地震攔截在了半途。而那種情況下,那種所有屍體都瘋狂的情況下,在野外的人幾乎沒有生存的可能。
更別說鐵路所建之處,多是墳地。
到時候全世界都會變得和當初的雲南一樣,被死亡染了色,危機四伏,卻無人有措。
送走了蘇芳和白母,當晚幾人就依照原計劃,動身前往西藏。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官人皇弄來了直升機,原本漫漫爬山路,居然變成了睡醒天亮就到。
踏上雪原,給冰涼刺骨的寒風一吹。陰陽眼因為失去鄭精的躁動也漸漸平復下來。他很聰明,對鬼神方面的事更是,於是他敏銳的神經很快就察覺了這次西藏之行的不對。
這次來之匆匆,更像是執行任務,而不是前進的一箇中轉站。
而且因為直升機容量有限,他們只搬上來一臺車,還有一輛車被留在了原地,連鑰匙都取走。
陰陽眼看向走在最前方的官人皇和白琰,兩人頂著風交頭接耳說些什麼,神情都很嚴肅,彷彿在擔心他們下一步是不是就會遇到雪崩。
陰陽眼是不知道第二次進化這些事的,可是他卻知道,天象不對,雪勢有所傾斜,隱隱有事要發生。
他抬頭看向更高的地方,那座屹立不倒的最高峰,冰雪下的眼睛微微眯起,他覺得,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到了當地,官人皇找了個會普通話的導遊。
西藏人只有名字沒有姓氏,那人叫桑太迦,他們也就喚他這個名字。多聊了一會兒,幾人很快就熟了起來。
桑太迦今年已經50 ,可因為常年出入雪山的關係,身體還很硬朗。
他當了多年的嚮導,知道來這兒的遊人都喜歡聽一些神乎其神的傳說,也就一路給他們講,這一講,卻是在白琰和官人皇有意無意的指引下,看到了真正的他所講的那些傳說。
他們用不到半周的時間進了雪山腹地,並且‘幸運的’,一路找到了紅雪。
桑太迦遠遠看到那血紅色的雪原,激動得直接跳了起來:“是紅雪!剛才我和你們說的,神明接受洗禮、審判的聖地。”
白琰笑笑,打頭跨入了那一片鮮紅。
其實說是紅雪,不過是願遠遠看上去像,真正走上去,卻是紅色斑點一般,更像遍灑了血漬。
然後白琰開始給他們說象雄之謎。
象雄的故事陰陽眼給鄭精講過,他只是沒想到,鄭精的這個表弟,居然懂得這麼多,這麼能幹。
他不自覺地想起了之前鄭精的一些小聰明,現在看來,卻八成可能是白琰說的,鄭精不過加上自己的性格,照做。
陰陽眼的眼神黏在白琰身上,越看越深,越看越複雜,弄得白琰最後講話都不自然了,匆匆結尾便問:“我的意思你們聽懂了?”
陰陽眼張口就來:“雪山下面有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