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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對上面解釋,你是想獲得反物質研究的資料才放了我的呢?”
“你真的會給我資料?”
“當然。”
“好,我放了你。”
所以說和聰明人談話永遠是一件快樂的事,雙方都理解對方的意思和打算,連多餘的解釋都不需要。
“希望你優待我的手下,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帶他們回去的。”
“如果這件事你真的能成功,我會把他們當做禮物送還給你。”
議會里的確炸開了鍋,一時間所有保護孫銳湮的人都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境地。誰都知道孫銳湮是不該被生擒的,按照標準流程他應該在被俘虜之前自殺,這是他在坐這個位子之前就該有的覺悟。
議長頂著如此的壓力,不得不簽署了議長特令,免除了孫銳湮的一切職務,並命令檢察署對孫銳湮進行徹底調查。孫銳湮在一瞬間變成了全國通緝的罪犯。
楊子凡的訊息就在這時候傳入議會。反物質實驗的原型機已經造好,這個訊息就如一塊巨石,投入了那片尚未平靜的湖水之中。
很快就有人要求到實驗室來檢驗成果。楊子凡氣定神閒地等來了所有的看客和專家後才答應了展示。
那天,在不大的實驗室裡,密密麻麻站滿了議員和那些議員的帶來的專家。楊子凡帶上防護裝備,開啟了原型機,向人們展示瞭如何提取反物質並轉化成能源使用。實驗展示得十分成功,雖只是個不大的原型機,但其爆發出的能量已經足以讓人驚訝。看完展示的人們都不禁開始想象,這個技術要是能廣泛運用的話能帶來多少革新和突破,又能一瞬間在戰場上消滅多少敵人。
但楊子凡的一句話卻把所有人從震驚中拉回了現實。
“大家現在看到的這個原型機是一次性的,一次使用後就會自動銷燬。你們不用試圖從這上面還原技術,這項研究的關鍵只有我知道。想要得到的人,必須付出同等的東西和我交換才行。”
“你用國家資源進行的研究,這個研究成果無條件就應該是屬於國家的。”溫莎夫人首先忍不住開了炮。
“那國家沒付我工資的事又怎麼算,我記得我的開銷一直是從孫將軍的私人賬戶里扣的吧。這麼說來,這個成果應該是他的。”楊子凡表現得沒有絲毫若是,反倒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凌然。
“我們不需要付你工資,把你從高防放出來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溫莎夫人繼續狡辯。
“說到這裡,我倒很想問問溫莎夫人。我十二歲就被關進高防這是合法的嗎?國家難道不該補償我點什麼嗎?枉我還這麼不計前嫌地為國家做研究。”
“對於高危人群,特別法案是允許這樣做的。”
“我怎麼高危了?我要求重啟十五年前的案子。在這件事清楚之前,我是不會交出實驗成果的。”
“你,你這是在威脅!”
“你可以認為我是。要是不想被威脅的話,你們可以問問自己帶來的專家,有沒有信心還原這個實驗。”
“我們要提取你光腦的資料。”
“悉聽尊便,只是你們不會得到想要的東西的。我唯一好的就是腦子,很多時候我並不需要光腦的輔助。”
“你……”
溫莎夫人氣結地看著楊子凡說不出話來。作家的話:哈哈,終於讓子凡拉風了一把
(7鮮幣)六十六、相見
事實證明等,當一個政府想要獲得某種情報的時候,他們的手段往往不止一種。
楊子凡理所當然地被取走了光腦,囚禁了起來。可他卻沒再被關入高防。高防裡的都是些被政府放棄的人,為了安全性考慮,高防的系統被設計成全自動化,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人員流動,在那裡審問並不方便。
安全部裡單獨的小間,有最低限度的衛生設施。可那裡就算加上衛生間也只不過四個平米,放上一張床已經是極限,沒有任何多餘的活動空間。楊子凡就被關在這裡,沒有光腦,沒有通訊,什麼都沒有。哦,如果不算上那盞二十四小時都不會熄滅的頂燈的話。
楊子凡躺在床上,看了眼那盞刺得他無法入眠的頂燈,無力地抬了抬手臂。他現在的情況可真是連在高防裡都不如,高防裡至少還有那麼幾個可以玩的遊戲和早已看厭的電子書。
可是這樣的生活他既然能撐過第一次,也便能撐過第二次。而且不似十五年前的慌亂和茫然,這次的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覺悟,他一定會等到孫銳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