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中間的萬相歸一劍沒有受到波及,保持著原來的情形,只是那劍靈昊滄的下半身從那黑色和紅色的霧氣中顯露得更多了些,而他的眉頭微蹙,似乎是要睜開眼睛了,他那呼喚主的聲音也更大更加清晰。
君遲雖然十分擔心樂璃,但此時他更加擔心君晏,他要君晏趕緊同自己離開,但無論怎麼喚君晏,君晏都完全沒有聽到,像是j□j控了一樣要往那大殿裡面走去。
君遲沒有辦法,只好將身形變得大些,飛過去想把君晏抓著帶走,但剛要接近君晏,他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彈開了。
君遲十分詫異,他想到君晏所說的,那劍中有個聲音呼喚他,他擔心那劍是不是要君晏去祭劍,所以才不斷吸引他過去。
這隻讓君遲更加擔心了,不斷要去擋住君晏前進的道路,但是每每要接觸到君晏,就被君晏給彈開了。
君遲著急不已,不斷大聲呼喚君晏,但依然毫無用處。
君晏已經走到了大殿門口,只差一步就進去了,君遲只得飛得遠些,想利用衝力要將君晏從門口撞開。
他飛速地朝君晏飛了過去,只是剛要撞到他,他便又被彈開了,空中翻滾了好幾圈,君遲才穩住身形,再看過去,君晏已經進入了大殿之中。
時至此刻,君遲已經不再理會大殿中那柄劍是不是會損害自己的神魂了,他要進去將君晏帶出來。
君晏進了大殿,即使那柄劍不會將他怎麼著,只是樂璃和那類修士的打鬥波及到他,君晏堪堪煉氣期圓滿,恐怕受點氣息動盪,便會將他的肉身和神魂損毀了。
君遲從沒有像此時一般著急和恐懼。
他正要飛進那大殿,變化突生。
劍靈昊滄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眼幽黑,又泛著一層紅光,繞著他的那黑色和紅色霧氣瞬間散盡,他腳下浮現出了一朵巨大蓮花,蓮花為黑色和紅色相間,十分詭異,又異香撲鼻。
隨著這些變化,大殿中靈氣開始繞著他旋轉,打鬥中的那類修士和樂璃也受到波及,被甩開撞到了大殿牆壁上,兩不得不停了下來,看向大殿中央的變化。
隨著昊滄的睜眼,下方陣法中生出無數光芒所化的藤蔓,往上席捲而去,要將昊滄纏住。
昊滄雖然睜開了眼睛,但眼中並無太多神采,當是沒有徹底甦醒。
雖如此,那些藤蔓席捲上去時,從他腳底蓮花上不斷湧出了無數蓮花,那藤蔓捲住那些蓮花就瞬間枯萎了,蓮花則跟著那些藤蔓落入了陣法之中,漸漸地,那陣法的光芒越來越暗,簡直像是被那些落入的蓮花封印上了。
殿中靈氣形成颶風繞著中間旋轉,但君晏所卻並沒有被那颶風波及,那颶風似乎專門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君晏一步步地往那大殿中央陣法而去,完全不受其他一切影響。
那類修士看劍靈甦醒,便朝他說道,“昊滄,本座乃是寧封,前來為解開了封印,還不速速前來認主。”
那劍靈似乎聽到了他的話,便朝他那邊看了一眼,那類修士露出志必得的微笑來,但是隨即那劍靈又轉開了頭,朝已經踏入了陣法的君晏看去。
君晏踏入了那陣法,那陣法上生出的光和符文的藤蔓也自動讓開了道路,君晏那陣法中間停了下來,仰頭看向空中的昊滄,昊滄也低頭看向他,然後他就倏然向他撲了下來。
君遲正從殿外飛入殿中,那靈氣的風暴簡直要生生割裂他的每一寸皮肉,但這些都沒有他看到那柄巨劍朝君晏撲去時帶來的痛苦強烈。
君遲以為那靈劍是要以君晏祭劍,便一聲淒厲大叫,“不……”
他朝那靈劍飛了過去,隨著那劍撲入君晏體內,大殿中的風暴便停了下來,但君遲飛到那陣勢邊上時,依然被那陣勢給反彈開了。
君遲被反彈到了門口,沒忍住便一口血吐了出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震壞了一般痛苦。
他暈暈乎乎朝那陣勢中間看了過去,只見君晏已經倒下了,那柄靈劍也不知去向。
隨著那萬相歸一劍融入君晏體內,大殿中的光芒便暗淡了幾分,殿中柱子更是由玉白色慢慢轉成了灰色,那下方陣勢也停止了運轉。
這一幕不僅讓君遲十分震驚,他感覺得到君晏沒有死,只是氣息變了不少。
他要朝君晏爬過去,那邊同樣震驚的類修士已經朝君晏遁了過去,他瞬間撈起君晏,君遲沒能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從殿中消失了。
隨著君晏被帶走,大殿裡響起了吱嘎的聲音,似乎是哪裡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