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看到了外面世界的光芒,又低喃了一句,“哥哥……”
君遲正抱著君晏從那裂縫口子裡衝了出來,君晏那低低的一聲,宛若嘆息,君遲在外面的陽光和撲面而來的靈氣和清風之中,若有所感,低頭看向君晏,君晏已經閉上了眼睛。
幾人都落了地,但是隨即這片大地也搖晃了起來,柳輝海喊道,“那崩塌的世界要和這裡融合了,這裡也危險,趕緊離開這裡。”
柳輝海這般說著,已經將那白仙鶴從御獸牌中放了出來,眾人飛躍上了白仙鶴,仙鶴於是一聲鶴鳴,飛快地朝遠處飛去。
仙鶴飛行過程中,那崩塌的世界卷出的風不斷襲來,又有很多山石和別的東西掉落下來,大家一路只好祭出法寶對抗。
君遲將君晏放在一邊,也祭出了法寶,將那些飛來的陰風和山石等打散。
如此,又過了好幾個時辰,白仙鶴才飛到了一片安全之地,而那崩塌的世界,似乎也已經穩定下來了。
白仙鶴一路逃命似的飛,此時也無法再飛了,大家從仙鶴背上下來,在一片平坦的地上坐下休息。
君遲受傷的左邊臂膀因為抱君晏,本來停止了流血,便又開始滲血了。
他沒有在意此事,將君晏放在地上,就從君晏的儲物鐲中拿出了之前君晏收集的聚陰木。
聚陰木被他斬出了一塊,他隨即開始用朱雀真火祭煉起來。
其他幾個修士,都知道君晏已經身死,他們心情沉重,並未言語,看到君遲所做,知道他在做什麼,便自覺地在四周為他護法。
朱雀真火十分了得,很快就讓那聚陰木中的陰氣全被祛除,他又在上面畫上符文,便對著君晏的屍身作法,要將他的神魂引入聚陰木。
但他無論怎麼作為,卻發現引不出君晏的神魂。
君遲著急了,對著君晏大喊,“君晏,你怎麼回事,到這聚陰木中來。”
但君晏毫無反應。
君遲只好又唸了幾句咒語,但君晏依然毫無動靜。
君遲額頭冒出了汗水,甚至做出抬手輕輕拍打君晏面頰的舉動,“君晏,你的神魂呢,快到聚陰木中來。”
但依然毫無反應。
君遲臉色蒼白,其他幾人也發現了事情的詭異之處。
柳歸海過來說道,“君晏的神魂呢。”
君遲怔怔看向他,“不知道,一路上並沒有見他神魂出竅。他的神魂還在肉身之中。”
一路上沒人管的昊滄飄到了君遲的面前,說道,“主人只有一魂,無法離體。”
君遲這才發現昊滄的存在似的,“你知道辦法嗎?”
昊滄道,“主人的那一魂現在在我本體上,無法離體。”
君遲於是抬起君晏的手,要將真元灌注進去檢視他丹田的情況,昊滄說道,“你最好不要這樣做,你會被我反噬。”
君遲朝他大喝了一聲,“閉嘴。”
他的真元往君晏體內注入,剛進入筋脈,他就感覺到一股磅礴之力朝自己湧來,君遲被震開了,他只覺得全身發麻發痛,好半天無法動作。
君遲正要爬起來再試,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扇門,一個白衣修士從那扇門中跨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君晏耍帥的結果就是悲劇掉了。
第86章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白衣人神情孤傲;從那門裡一出現,大家都警惕地看向了他。
君遲引不出君晏的神魂,心神動盪;只淡淡看了那白衣人一眼;知道他這般出現,該是從別的世界穿破空間結界到來。
君遲本沒有心思理睬他;但這個白衣人目光掃視了下方的眾人一眼;便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君遲的面前。
他又看向了萬相歸一劍的劍靈昊滄,昊滄本體此時在君晏的體內,故而他的身形只是一個虛影。
來人身上的氣息讓昊滄也將目光轉向了他。
白衣人傲然如絕壁之松;目不斜視;似乎柳歸海,韓寐,君遲等等人都不存在一般,或者是他們根本完全無法入他的眼。
他伸出了手,一塊帶著厚重感的黑色令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將那令牌對著昊滄祭出,道,“師尊派我前來帶你前去。”
令牌中的一縷神識氣息飛入了昊滄的身體,昊滄便對白衣人放鬆了神色,道,“吾之本體在他體內。”
那白衣人點點頭,並不管君晏是不是還被君遲摟著,就對著君晏的屍身伸了一下手,隨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