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死。”
巽說“她不是個妓女嗎,很正常啊。”
“不對,她是清倌不是紅倌。”
“什麼?”
華黎解釋道“清倌就是指賣藝不賣身的,恩,兇手不但是個食人魔,還是個色魔啊。”
坎看著驗屍卷宗鄙視他“仵作驗屍說了她死前並無與任何人發生關係。”
華黎馬上變臉正經道“是個君子啊。”
現場勘查完畢回到青天府,坎總結道“發現屍體的地方都是鬧市的小巷中,或者在大路上,因為夜深人靜,兇手犯案也沒人發現,但是為何要用東西遮擋。還有屍體被吃的部位大多都是大腿,臀部和胸部,還有就是死者的血液都沒了。”
李雨澤接著說“兇手對都城肯定有了解,但他用的東西也太隨便了,破布、稻草、樹枝,是從案發現場拾得的,可為何要多此一舉。這說不通,如果要掩蓋屍體不讓人發現,為何不勤勞點,燒掉或者丟在荒山野林裡。”
說著眾人看向顏卻清——為什麼?
顏卻清道“他不是遮掩屍體,而是慚愧心裡作怪,不想看見他們的面貌提醒自己犯下的錯或者他本意就希望屍體被發現。”
“哈?內疚?”
“谷宏毅是在正午時候死的,那條路上沒有遮陽的地方,偏偏他的遮蓋物最多又移動了屍體,樹枝、草,所有能找到的物體都用來掩蓋屍體。”
不知是心有靈犀額還是修染天資聰睿,“清的意思是死者屍體被移是因為兇手怕他被曬。”
顏卻清讚賞的看著修染,“正是。”
修染心裡有些開心,被誇的滋味。
眾人點頭,是啊,那條路一路上就幾顆小樹勉強遮日,偏偏移動到一棵小樹下,那附近也沒多少樹枝荒草的,想來是兇手特意收集的。
坎對這個猜測挑眉——殺人吃人後還內疚。
但這個矛盾之處恰好解釋兇手移至谷弘毅屍體和特意翻找衣服遮住依柳赤|裸屍體的最大的可能性。
顏卻清說“至於其他的,我還不確定,明日我再來找太公。”
太公十分欣賞的看著顏卻清,“先生是值得託付的人,你接受此案還不到一個時辰,不用太著急,如有什麼發現交給雨澤辦理就可。”
第二天,城外荒野,晨霧漸散。
一臉汗水與沮喪的捕頭王拖著累乏的腳步從街市上走過,忽然聽得一陣急喊〃閃開快閃開!〃隨即聽得馬蹄聲聲策馬而至。
捕頭王怒喝“什麼人,不知道街道不許快馬行駛嗎!”
“王大哥,不要罵了,又死人了。”
捕頭王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隊捕快的馬匹,瞧他們白臉的,不安猜測道“食人魔?”
“是啊,我們這不是趕著通知太公嗎。”
不久,早飯都沒吃的顏卻清等人就來到案發現場。
見到顏卻清等人嘴裡還銜著早食,很是過意不去,大人就算了,女孩和小孩都跑來了。七七窩在壯實的震懷裡,還抱著他小缽缽迷糊的吃著粥,小黑也被坎拎著,小模樣連眼皮都沒睜開。
乾說“太公啊,我們就是閒的,不用在意。”
第六名遇害死者是普通的菜農,男,二十歲,據他家人說這個時候是他買菜的時間,因為死者村子離都城比較遠,天天都是天沒亮挑菜出門的。
李雨澤對顏卻清講述情況“有個走夫在卯時路過此地見到有人正在襲擊死者,但由於天矇矇亮,距離比較遠,並沒有看清兇手的模樣,男女也不清楚,挺高不瘦不肥。”
這次的屍體因為被打擾的緣故被吃的不多,脖子處有一刀傷,體內血液都沒有了。
顏卻清再三確認屍體體內真的一滴血都沒有,驚奇“這麼短時間,不到一刻鐘兇手如何將血液取走的。”
仵作搖頭,瑾瑜也在一旁幫忙驗屍,但除了刀傷和咬痕沒有其他可疑之處。
這時李雨澤說“走夫雖然沒看到什麼,但他說還有一名目擊證人。”
“我想著早點到都城接點生意做的,誰知遇上食人魔了。”走夫白著臉說“我聽見有人尖叫,左右看去就看到後面有人抱著一個人,我開始還以為是非禮什麼呢,可是突然那個人不見了,另一個人倒在地上,我上前去看,發現他,他死了,身上的衣服被拉扯開,胸前還有被咬過的痕跡,我才知道那是殺人魔,樣貌我沒看清。但還有個人在,就在那邊。”
走夫指著屍體五十米左右墳墓說“我轉頭看到兇手和死者,也看到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