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只是扛著閻西顧的兩把鐮刀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路往鎮上走去。
還沒進鎮子,閻西顧的模樣就嚇壞了路人。
等他進了鎮子閻母早已經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鎮子口,見到閻西顧和他那一身的血,閻母直接嚇暈過去,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閻西顧總算是見到過大夫,卻已經是半夜之後了。
他和昏迷不醒的小道士被單獨隔離在了鎮上離李家大院不遠外的荒宅子裡。因為瘟疫的傳言,鎮上縣衙的人也介入其中,堅決不讓閻西顧等人進鎮子,並且出動了所有捕快把閻西顧和小道士‘請’到了鎮子邊緣的荒宅監禁了下來。
閻西顧去了五道山的事情不脛而走,再加上他回來時那異常的模樣和小道士昏迷不醒的狀態,理所當然的被誤以為已經感染了瘟疫。
大夫閻西顧是見到了,另一個人但是出乎閻西顧意料的沒有看到,他的哥哥閻西棲從始至終沒有出現在他眼前。若是以往,閻西棲早就小跑著衝了過來。
閻西顧試圖找人詢問,卻沒人敢靠近他,唯一與他有過接觸的大夫也在給他一些傷藥之後逃走。
母親倒是來過一次,不過很快就被其他人帶走,只給他留下了一些換洗衣服和一些食物。
此次出行,閻西顧勞心傷神,不光是身體就連體內死氣這都被大量消耗,雖然後來他因為鬼虎和強粱的原因而奪回一些死氣,卻還是虧損很多。
身體上的傷口並不會因為他體內死氣而被治癒,所以閻西顧現在這初於虛弱之中,比他更加虛弱的是小道士,回到鎮上之後閻西顧利用鐮刀把小道士身體裡的死氣都汲取了出來,可是小道士還是處於假死當中,沒某任何起色。
與他們一起來的黑無常並未回離開,而是留在了鎮上。
上完藥,閻西顧躺在一側茅草堆上休息。
黑無常從屋外飄飄蕩蕩的從門外晃了進來,他晃到閻西顧面前開口說道:“閻西棲好像不在鎮上。”
“不在鎮上?”閻西顧睜眼。
“我去閻家逛了一圈看了看,沒看到閻西棲,他家就只剩下他孃親在哪兒要死要活的。”黑無常說道,對閻西棲的孃親他還是有些印象的,不過都不是什麼好印象就是了。末了,黑無常說道:“我去的時候好像聽說閻西棲跑到五道山去了。”
“五道山?”閻西顧有些驚訝,閻西棲居然跑到五道山去了,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不過緣由閻西顧也猜到了些,大概是從這他去的,若是如此,他才不多也該得到訊息趕回來了。
“你找他做什麼?”黑無常有些不高興地看著閻西顧,這傢伙一回到五道山就到處找閻西棲,他什麼時候和閻西棲這麼好了?
“他之前給了我許多死氣珠。”閻西顧道,他倒是沒有瞞著黑無常,“我的傷口一直沒好,體內死氣之前也耗費很多。”摸了摸肚子,閻西顧肚子唱空城計的聲音黑無常都聽得到了。
“你這傢伙少吃一頓會死啊!現在好好養傷,傷沒好之前就別想也有的沒的。”一提到這件事黑無常就沒好氣,他的鐮刀現在都還在閻西顧手裡,他想要趁著閻西顧把鐮刀收走那破妖器都沒反應,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那破妖器早就已經另投他主了!
肯定是被閻西顧那傢伙欺騙了,所以才被誆了,肯定是這樣!
“傷?”閻西顧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上個藥的傷口,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傷口,好半晌之後才喃喃低語般說道:“你覺得我的傷口真的會好嗎?”
黑無常一愣,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早就已經不是人類,這具身體不過是我依附的*而已,一個連心跳和呼吸都沒有的人你覺得傷口會自己癒合嗎?”
傷口包著布所以從外面看不出來,但是閻西顧很清楚他的傷口從受傷開始到現在為止連一點變化都沒有,沒有結痂也沒有止血,絲毫沒有癒合的跡象。抑制它被拉扯開是閻西顧,他利用死氣給自己再包紮了一次……
現在他受了傷,傷口居然會流血,甚至是連翻開來的肉都是鮮紅的……
說實在的,這具身體被他附身的時候已經斷了氣,他還以為屍體會慢慢腐爛,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沒想到這身體不但沒有腐爛,反而一直保持著剛剛斷氣時的模樣。
也幸好如此,才能讓閻西顧被那大夫診斷的時候沒有暴露異常。
不過閻西顧也第一次開始擔心起來,他的身體若是真的不會自己癒合,那豈不是會慢慢腐爛?若不會腐爛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