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錯一直沉默著,看到君墨那絕望的臉,他居然發覺自己沒有辦法反駁。
“夠了!你走!”君墨側過頭,背對著花錯。
聽到門被推開,關上後,君墨終於沒能忍住,背對著門躺下的他,右眼滑落過一道冰晶閃亮的淚水。
他以為他能夠成為對方故事裡面的主角,到頭來,才發現他一直做著別人故事裡的小丑,他的痴迷癲狂在對方眼中不過是舞姿弄態,鬧劇一場。
真是可悲。
夕染曾經說過,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很辛苦,愛上一個同是男人的人,更痛苦。但是,千萬不要愛上一個不愛男人的男人。
☆、第二十四章
凌亂的房間,遍地的陶瓷碎片,單玉羅還是不甘心的將眼裡能看到的東西都往地上砸。
“通通該死!我要讓你們都生不如死!”她將手裡最後一個青花瓷摔在地上。
君墨一直沒有把她的愛慕放在心上,早上還為了單花錯那個小角色對她惡言相向。後來她也覺得自己太跋扈了君墨才不喜歡自己。
於是晚上的時候,讓下人特地弄了眼窩自己端給君墨賠罪。沒想到,她在門外聽到君墨對花錯深情的告白!
她望了眼手中的眼窩,然後將它連同托盤奮力的丟進了草叢中。
“我得不到的,你們誰也別想得到!我不止要毀掉你,我還要讓你痛不欲生,後悔沒有愛上我!”
眼前已經沒有可以砸的東西,桌椅都四分五裂的凌亂在地上。
“誰又惹了你了?”單花澗無聲無息的出現。他就像是沒有看到眼前的凌亂,旁若無物的從單玉羅的房內密室飄出。
“哥哥,我要‘百日蝕心散’。我要讓沈君墨後悔沒有愛上我!”單玉羅惡狠狠的說。她好像習慣了單花澗的神出鬼沒。
單花澗,皺了眉頭,也有繼續這個話題,他轉過身,對著玉羅的密室,指著密室裡面那條朝著下方幽暗深處延伸的石梯,說,
“血池的血好像又變濃了。”
說道血池,單玉羅頓時由君墨的事情便的愉悅,“是啊。我又給它注入了一些新鮮的原料。”
單花澗眉頭緊鎖,他多年不變的聲音,變低了,“一開始,你說只要九個童男童女的血,後來你揹著我不斷的增加,我知道卻沒有制止,從99人再次增加到999人。在第10000個孩子被你生生剝開皮肉的時候,我說過,你不要再給自己增加罪孽了。”
單玉羅一點都沒在意,她給自己倒出一杯紅色的液體,那液體透著濃濃的腥味,“我加了又怎樣?為了維持永久的美麗,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看玉羅沒有絲毫的愧疚,花澗伸出手直接打掉了玉羅手中的液體,“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為你的血池佈置上結界抑制血腥和怨氣。”
“可是,你還是做了。你只要想著,你是我一個的哥哥,其他人都是外人就好了。”單玉羅悠閒的說著,她知道如何捏住哥哥的軟肋。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掉了,後來父親也鬱鬱而終,臨死前交代花澗要好好照顧
她這個妹妹。
“你,永遠只有這招。”
玉羅也不在意,她笑的如同天真的孩子回道,“對你受用就行了。”
。。。。。。。
因為一整夜半開著衣衫待天明,君墨起床便患了風寒。
花錯知道後,心裡特別內疚,他扭扭捏捏的端著熬好的藥坐在君墨的床前。從他端藥進來到現在為止,君墨只是用一種花錯都看不明白的眼神望著花錯。
“再不喝,藥就涼了。”花錯不敢看君墨的眼,就算這樣,他還是總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
君墨沒有動,只是望著花錯,眼睛一眨不眨。濃濃的悲酸就像是要化成深藍色的海水滿出來。
花錯現在可算深刻的體會到君墨看到他臉上的傷疤是什麼心裡了,這種愧疚讓花錯不敢抬頭。他保持著手持湯藥的低頭的動作。
“你為何如此待我?”
咦?花錯抬起頭,迷惘的看著君墨。他想,難道他還在記恨昨晚的事情?君墨不是這樣的人,不然也不會一次次的被自己拒絕後,仍然讓花錯跟在自己的身邊。
君墨望著花錯,眼底的悲哀又濃上幾分。花錯,既然都要這麼做了,何必裝無辜,你要害我,只要一句話,為何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報復我。我只是單純的愛你。
“你就如此恨我。”
這句話明明就是一縷輕煙沒有重量的從君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