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不同的色彩。
“你的封印解開了?”大祭司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連靈魂都不完整了!”大祭司顫抖著聲音,指著白狼。
“他死了,你應該結束了。”白狼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麼?他怎麼可能死掉?我還沒有殺死他,他怎麼可能死掉?”大祭司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不是都說了,連靈魂都破碎的人,怎麼可能不會死?而且,你也不用激動,他,確實是死在你的手裡。”
大祭司一直拿著的權杖,忽然就掉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看著天空的太陽,嘴裡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
白狼沒有理會發了瘋的大祭司。朝著夜風走去,夜風的傷勢很嚴重,一直都是硬撐著一股氣,才沒有倒下去。看見張強過來,夜風甚至沒有說話的力氣,只是給了張強一個笑容。張強動動嘴,想要說什麼。
就聽見大祭司悽慘的笑聲。“既然他都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麼,你們,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白狼忽然的反身,看著大祭司隔開了自己的手腕,竟然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去換取能力。
遭了,這是白狼的第一個念頭。
毛球被甩到一半的時候,被小毛借住。說是借住也並沒有多麼的妥當,毛球的身形遠遠的大於小毛,小毛只不過是以自身為代價,當了毛球的緩衝墊。小毛從毛球的身上鑽了出來,看著毛球斷掉的前肢,被撕裂的半邊翅膀,著急的嘎嘎了兩聲。
毛球睜開眼睛,伸出舌頭,在小毛臉上舔了兩下。腦袋一歪,昏了過去。看到毛球的昏迷,小毛很是焦急,一直都嘎嘎的叫著。但是毛球,一直沒有給小毛回應。小毛悲憤的起身,朝著那個半人半蛇的人,飛了過去。
飛蛾撲火,亦或是螳臂當車?總之,小毛的力量和此時已經瘋了的大祭司相比,沒有任何的勝算。小毛撞到了大祭司的身上,還不夠尖銳的鳥喙,啄打在大祭司身上。被大祭司用一隻手,死死的把住,鳥爪在大祭司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白色痕跡。
大祭司陰陰笑了兩聲,嘎嘣,骨頭碎裂的聲音,一直都是毛球跟屁蟲的小傢伙,就這個的,被活活的掐死。然後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到了空中。
大祭司看著空空的手,似乎有些發愣。白狼緩緩的走了上去,“你不是很喜歡小鳥麼?”
“我?我才不喜歡,是那個笨蛋喜歡。”大祭司的聲音忽然就溫柔起來。“那個笨蛋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
“乖,別鬧了,我們回去。”白狼用記憶中曾經聽到的口吻說道。希望能讓這個瘋狂的傢伙鎮靜下來。聽了白狼的話,黑蛇沒有動。白狼嘗試著向前,卻忽然被掀翻在地,大祭司扭曲著面容放到,呈現在白狼的眼前。“他死了!他死了!”
白狼眼眸一暗,對著大祭司的胸膛就是一爪子,大祭司只是停頓了下。看著白狼的皮毛,眼裡閃現出異樣的神色。“還是他的樣子呢?還是白色的,一直讓我嫉妒的顏色呢。多漂亮的眼睛,金色的,和太陽一樣的眼睛。”
張強心裡不自主的震動,“你也很漂亮啊,黑色的,冰冰又滑滑的。”張強在那裡和身體裡的另一個意識坐著鬥爭,絕不能讓一段記憶獲得身體的自主權。大祭司的臉,忽然就紅了。於此同時,張強終於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狼爪向裡勾住,蜷成一個拳頭,從大祭司的胸膛拿了出來。
心臟被捏成看了碎泥,被大祭司以生命為代價召喚而來的地火,還在那裡熊熊燃燒,白狼把手從大祭司的身體裡拿了出來。大祭司身體向後,從高高的祭壇上栽了下去,迎接他的是靜靜的地火。
張強有些不相信,這個世上僅存的神,真的就這麼消失了。黑色的權杖還在那裡靜靜的躺著,不遠處是那顆用心頭血製造的晶石。白狼或作人形,張強心裡知道,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獸化了,留在這個身體裡的靈魂碎片,在大祭司跌入地火的一剎那,已經徹底的破碎了。
張強撿起了大祭司留下的權杖,手還沾著黑蛇的血肉。高高的舉起來,下面殘餘的人們,歡呼著跪倒在地。
這一年,史稱獸曆元年,王者打敗了邪惡的神靈,解救了被邪神蠱惑的民眾,建立了獸人之城,稱王,以狼為王族圖騰。後世稱之為神王。
許多年,許多年過去以後,研究歷史的獸人學者認為,獸人之城的建立,是獸人從原始社會到高等社會的演變。
至於神王的封號,以不可考,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一直都在激烈的辯論,神,是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