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蚺堅硬的鱗甲在毛球的爪子下,彷彿是紙做的一般,只要輕輕一劃,就是一道深深的血口。夜風抓起張強,喊了一聲:“抓緊了。”
從樹藤上盪到了另一棵樹上,夜風從身後拿出一直揹著的弓箭,瞄準了森蚺。儘管毛球能夠在森蚺身上製造很多傷痕,但並沒有絕對致命的傷口。反而森蚺因為自己的頻繁受傷而漸漸的陷入到了暴怒的情緒中去。
森蚺變得更加兇狠,骨子裡的血腥之氣被漸漸耳朵激發出來。毛球也並不好受,它已經覺得有些累了,可是對手似乎還沒有逃跑的跡象。毛球一個閃神,被森蚺的身子撞上了。被甩到樹上,大樹發出轟轟的聲音。
夜風已經瞄準了森蚺的眼睛,箭矢連發,一道一道的殘影在空中出現,又漸漸的消失。森蚺的一隻眼睛被射中,射眼之痛,讓森蚺巨大的身子扭曲到一起,平白攪斷了不少的小樹。
這一個翻騰,也讓張強看清楚了這條森蚺的真面目,張強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那森蚺也不知道究竟活了多少年,渾身黑黝黝的身子就藏在樹下。上面沾滿了腐敗的泥土,還有一些子枯葉,一看就是埋在地裡很久了。
這還不是讓張強最驚訝的,而是這條森蚺的身子只有一部分是能動的,還有半截身子,壓根就看不到。夜風無視森蚺那痛苦扭曲的翻滾的模樣,手下一點也不顫抖,瞄準了另一隻眼睛,穩穩的射了出去。
那森蚺活了這麼多年,哪裡受過這麼多的苦,也不管那個被自己甩到一邊的毛球了。另一隻殘存的眼睛,惡狠狠的看向夜風,朝著夜風撲了過來。
毛球搖搖欲墜的起了身,搖了搖還有點暈的腦袋。下意識的尋找自己的對手,這才發現,那森蚺正衝著張強的方向奔去,這怎麼可以,毛球怒了。
毛球的身子開始出現了徵兆,身子迅速的拉長,一直肉呼呼的翅膀也舒展開來,白色的羽毛鋪滿整個雙翼,雙翼的邊緣則是一排尖齒狀的鋸形齒。一直是乳牙的小尖牙也全部成為了一排利齒,冒著寒光。爪子自由伸縮,露出長長的勾爪。要是被這樣的爪子勾住,不死也要掉層皮。
這一頭,森蚺直撲著夜風。夜風趁著森蚺還沒有完全靠近的時候,手裡的矛直直的射入了森蚺張大的嘴巴里面面。森蚺吃痛,但不減來勢,準備把這個敢幾次三番冒犯自己的傢伙,徹底的吃掉。
夜風也沒有想到那森蚺的生命力居然如此的強大,本來仗著藝高人膽大,奮力一搏。看那森蚺來勢兇猛,夜風沒有辦法,只能扭頭衝著張強大聲的吼道:“跑!”自己則站在那裡,等著森蚺。
張強聽了夜風的話,連忙轉身逃跑,但是剛跑了幾步,才發現夜風沒有跟上來,下意識的回頭尋找夜風。這才發現夜風壓根就沒有逃的打算,而是準備以身犯險,給張強一個逃生的機會。
一切發生的是那麼快,每個人的心思就在一秒之間,轉了多少圈圈,一切都變成了慢鏡頭。
森蚺張大的嘴,來勢兇猛的樣子,夜風手裡拿著骨刀,蓄勢待發。
暫停鍵不知道被誰按下,唯有風聲一直在吹,張強的耳膜裡鼓動著的血液劇烈沸騰起來。夜風手裡也有點冒汗,眼前的傢伙著實是兇狠。受了這麼大的傷,上半身幾乎都是被血給染紅了。
夜風似乎都能聞到了森蚺身上帶著的腥臊味道。森蚺過來了,夜風朝著樹下一跳。森蚺的身子撞到了樹上,但絲毫像是感覺不到。夜風在急速下墜的過程中,伸手拽住一根樹藤。下降的衝勁,夜風手裡牢牢拽住樹藤,手裡抓緊了樹藤,那樹藤的毛刺扎滿了雙手,手上流血。
是誰,又不小心的按下了播放鍵?張強眼睜睜的看著夜風跌落,森蚺撐起身子,又朝著樹下爬去?呼吸為什麼覺得這麼費力,好像是沉悶的不行。夜風下墜的趨勢太大,樹藤只能減緩而不能完全撐住,夜風不知不覺間,開始了半獸化。手化為利爪,抓到了樹幹上。
一根尾巴從尾椎處冒了出來,粗壯的尾巴一掃,就是一陣塵土。有了尾巴作為平衡器,手腳化為獸爪,夜風迅速的朝著樹上爬,他還在擔心張強。
獸化的夜風,頂著毛茸茸的耳朵,手臂強壯有力,渾身是力量的流水型。半獸化的夜風,力量會得到進一步的提高。
毛球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它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呼喚,呼喚同伴,渴望鮮血,期待殺戮。眼前的森蚺成為了最佳的攻擊物件,扇著翅膀,毛球衝著森蚺疾馳而去
都說,打蛇打七寸。這森蚺的七寸還真的不太好找。毛球似乎天生就知道一樣;飛到了森蚺的頭上,此時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