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讓徐之元大開一次眼界。
他們跑上天橋眺望夜景,徐之元看到天橋角落裡坐著兩個纖瘦的白人男子和一條狗。一個男子躺在那兒逗狗,另一個抱著吉他。他們的前面,立著一個厚紙板牌子。徐之元以為他們是街頭藝人,拉上祭司朝他們跑過去,像戀人那樣愉快地大聲對她說:“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他想給她點一首披頭士的歌,直至接近那兩個男人,才看清紙板牌子上寫得什麼——他承認他英文挺爛,不過好歹在大學過了四級。他看到牌子上用英語寫了這麼幾句:性。服務,隨意選擇方式,一次23美金。
他當場愕然。
祭司突然爆笑,笑彎了腰:“天哪!”
“別、別誤會!我還以為點歌的呢!”
他在那兩個男人懇求和迷惑的注視下,拉著祭司慌張張跑下天橋。他知道胡步賢他們在後面跟著他,他都可以想象出他們嘲笑他的臉。他羞愧極了。
“你太有趣了,年輕人!告訴我你叫什麼?”
他們跑出了老遠,祭司還哼笑不住。
“我?那什麼,您叫我徐得了。”
“那麼徐,你耳朵裡戴得什麼?”祭司在指萬能翻譯器。
“這個呀?這是翻——助聽器!”徐之元臨時改口。
“助聽器?!”祭司又露出驚喜的表情,“我覺得你非常年輕,也用這個?!”
“那、那什麼,為了聽英語更清楚些!”
祭司笑個不停,臉都紅潤起來:“你知道嗎?”她拍拍徐之元的臉頰,“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死了。認識一下吧?我叫阿爾特尼斯,來自希臘。”
他們握了手。
祭司笑著問他:“你願意上我那兒坐會兒嗎?”
“哪兒呀?”
“我住的酒店房間。”
“啊?您、您什麼意思?”
“你也別誤會,”祭司一直微笑,“只想謝謝你。你看出來了吧?我本是個開朗的人。”
徐之元點點頭。他想,反正他們四個的房間在那兒,趁機回去也挺好。他於是假裝答應了祭司的邀請。兩人步行回了小丑小丑酒店。
他們手拉著手走進大堂,經過琳琅滿目的商業區,穿進賭場,從一排排的老虎機中間穿過。
“告訴你一件事!”祭司蹦蹦跳跳地說,“我今早贏了一千美金!”
“是、是嗎?”
徐之元有點心虛。祭司沒察覺出他的異樣,仍說道:“真遺憾我那時沒拿走它們!”
他們閒聊著,乘電梯到了樓層。
“請進吧,我住這個房間。”
祭司剛要用門卡開門,徐之元就不失時機地驚叫:“太巧了,我住您隔壁!”為使其信服,他故意敲響隔壁的門,同時祈禱著胡步賢他們當中至少有一人已經從隔界回來。
還不到一分鐘,胡步賢果然從裡面開了門。少年看起來不太高興:“回來啦?”他充滿敵意似地瞥了祭司一眼,對徐之元說,“進來。”
他敞著門讓兩人進來。徐之元請祭司到裡面做客,祭司笑著婉拒了,興奮地對徐之元小聲說:“這美少年也是神蹟,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吧?他在為你吃醋呢。在拉斯好好把握機會,帥哥!”她極具深意地用胳膊肘捅了徐之元一下,還擠擠眼睛,“跟他解釋清楚,我跟你是清白的。”
“什麼呀?不是您想得……”
“好了好了!”祭司制止了企圖小聲反駁的徐之元,“別害羞了帥哥!這在我們當中算不了什麼!我們明天見!”她忽然又和胡步賢打起招呼,“晚安,天使!”然後心滿意足地走進自己的客房,鎖上了門。
面對那扇已然關閉的大門,徐之元長出一口氣,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萊西斯和花輪也在房裡,一個笑得滿床打滾,一個笑得拼命抹眼淚。
胡步賢點起一支菸,哼笑著:“你丫挺有本事呀?”他輕輕給了徐之元一腳,“只給她一個刺激就讓她笑成那樣兒。”
“是驚喜。”徐之元沒底氣地糾正道。
“baby,你講的joke都好好笑!明天還靠你了!”
“明、明天?”
“當然!讓她甩掉負面情緒只是第一步。明天你想辦法向她攤牌,要婉轉,別刺激到她。”
“可是我……”
“你在這方面挺有潛力,”胡步賢忽然把嘴唇湊上徐之元的耳朵,“我知道你丫把我拉下水了,為了完成任務,我就勉強跟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