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能讓他看到我死後可怖的樣子!
“我於是忍耐著,衝出他的府邸,一直到橋上,讓自己落入了冰冷的河水。水的寒意讓我冷靜下來。雖然我對我的愛傷心絕望,可我還不打算放棄。就在那一瞬間,一個靈感,或可說是一個預言從我頭腦中閃過:捨棄你這醜陋的、備受束縛的軀殼,以靈魂的方式重生吧!去尋找另一具更完美的軀體,然後讓他愛上你。
“我這麼做了,用畢生力量把所有記憶都灌注到靈魂當中。我佔據過無數美女、美童的身體,去誘惑他,他卻仍對我看也不看一眼。我眼見他年華老去,無可奈何——哦,只要他愛上我,我就會讓他和我一樣永葆青春,他始終那麼固執,至死對我不聞不問,我醒悟到他的冷酷。親眼看到他死亡的一刻,我作為一個人應有的愛的感覺,徹底跟著他死了。
“我恨透了這些愚蠢的凡人,他也是愚蠢的!我也開始恨他。於是,計劃開始在我頭腦裡成形。
“我利用我侵佔的某個凡人的軀體,四處蒐集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並且尋找所有可以為我所用的人。同時,我還侵佔了一些級別比我低的神蹟的軀體,盜走他們的技能武裝自己。我的計劃很完美,只有兩點讓我始料未及。
“第一,那些凡人的軀體太脆弱了,讓我作為一個先知不得不定期更換眼球,以至到後來我只能不斷更換身體。第二,雖然我早想到會有一部分神蹟反對我的做法,我也為此作了準備——從地獄谷召來的那些古時的戴面具的靈魂戰士,就是我為反對者準備的禮物。可我沒想全世界的神蹟、當今整個兒神蹟界都來反對我,我只好改變計劃,以我自己的名義,首先肅清當今的神蹟界。
“羊皮卷,我本來要用他在提升自己力量的,沒想到在這一步上失手了,沒用的裡德爾。還有奉我命令前去各地執行肅清任務,並往聖域監視教皇的靈魂戰士們,他們全都失敗了,全是廢物!不過好在還剩下我自己!我是堅不可摧的!
“我不明白,難道有我們神蹟統治這個世界不好嗎?”
幾個人聽著,誰也沒說話。徐之元沒想這場戰役的根源也是因為愛,他的心情極其複雜而沉重,莫名其妙地有點同情起這邪惡的靈魂了。
“你——根本不懂愛。”第五忽然說。
徐之元吃了一驚。他熟悉這句話,是第五在自傳中,東郭曾對第五說過的。
商大笑:“噢!我不懂得?難道你們懂嗎?你們還不是和我一樣,全都是愛情的犧牲品?被愚蠢的凡人拋棄、被愚蠢的凡人戲弄,甚至被同僚瞧不起!就連到了眼下,也沒有人來拯救你們,不是嗎?你們這群炮灰!”
“別想岔開話題!”花輪憤怒了,“我不打算知道你和親王之間的love,我只想知道,世界各地關於先知的檔案,是否是你親自動手銷燬的?!”
“沒錯!你們的那些防禦伎倆,對我來說根本毫無作用。我甚至不必離開夏威夷,就能毀掉你們所有的一切。好了,該回到正題了。”商——拉斯普廷,又把四人逐一看了一遍,“你們是想一起死在我手下,還是乖乖地讓你們的靈魂走進這盒子?”
“koso!”花輪用牙齒扯掉胳膊上的夾板,冷不丁發動了攻擊。
“花輪?!”
“babies!顧不上驚訝了!先毀掉他手中的魔盒!”
白色的繃帶在花輪兩個手臂上翻飛,他的骨折還沒好,他只能用意念的魔法控制雙臂。他忍受著傷勢的疼痛,把全部攻擊都集中在了商手中的潘多拉魔盒上。
“這辦法也許能奏效!”
波特的力量很快和花輪的合在一起。接著第五和徐之元也加入進來。可是他們四人的全力攻擊在距商兩三毫米的地方就自動消散了。
“你們差不多也玩夠了吧?”
拉斯普廷以商的聲音說:“在你們死前,我再告訴那邊的血族一件事好了。”他在指第五,“在你眼前的這個人、這個叫商的血族,他只是阿方基和我那些廢物手下從路邊挖出來的一具朽爛的白骨!是我!是我用復生之法給了這具白骨生命,讓他擁有現在的容貌;是阿方基,你的朋友為了吸引你加入我們,才給了他血族的生命與技能。聽懂了嗎?他不是愛的那個人……”
“不!我不信!”第五咆哮,他點燃的火焰更加兇猛了,卻對商毫無辦法。
怎麼能說這個人不是商?再也沒有人、再也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商了!他就是商!是阿方基偷走了我密藏起來的頭蓋骨才使他復生的,這都是阿方基告訴我的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