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千,你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葉歡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切!又拿我聽不懂的話糊弄鬼。你從哪兒把他挖出來的?還真是個寶貝。”
白葉歡一眼,一千扭頭用下頜點點那個引起臺下新一輪尖叫的舞男。
舞男似是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轉臉衝這邊打個飛吻,還送上一個懶洋洋的笑容。一千打個哆嗦。
“不是我挖的,是他自己毛遂自薦找上門來的。”葉歡淡然回答,隨手拎起只洗過的杯子擦拭,似乎不太有興趣討論自己的這個新僱員。
“他叫什麼名字?”
“他不肯說,只稱自己是‘明鬼’。”葉歡不屑地撇了下嘴角。
“明鬼?”一千低聲重複,若有所思地喝了口啤酒。
擦了陣杯子,葉歡打量幾眼仍在臺上蹦達的明鬼,忽然笑了一下,接著又湊到一千耳邊問:“你猜,臺下有多少鬼正盼著他的那條褲子掉下來?”
一千受不了地推開他,咧嘴,“老大!你怎麼這麼猥瑣?!”
葉歡歪著頭也在笑,只是這個笑容遠沒有一千的開心,仍是帶著嘲諷的冷笑。
“我猥瑣嗎?”他自問一句,靠近一千,“有個測試題,能分辨一個人單不單純。你要不要試一下?”
“試就試!反正你肯定不單純就是了。”一千笑呵呵地同意。
沒有在意他的玩笑,葉歡將杯子擱好,開始出題:“有個人去看他女友,進門發現她正在洗棗。如果你是那個男的,第一句話你會說什麼?”
一千抓抓頭,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回答:“我會說,‘你想不想要毛巾’。你越不當回事,其實就越說明心裡沒想歪。這還是你教我的。”
聽到這個答案,葉歡低低笑了起來,睫毛輕抖、眼角微彎,看呆一眾一面關注表演一面仍在用一隻眼睛注意他的凝視團員。
“錯!他說的是‘給我個棗吃’。那女人洗的是大棗的那個‘棗’,不是洗澡的‘澡’,小色鬼!”他拍拍一千的腦袋。
一千大失所望,不樂意地甩開他的手,“切!這算啥測試?你整個兒一誤導!要不是你之前暗示單不單純,誰會想歪?”
繼續笑了一陣,葉歡才接著說:“其實,百分之八十的人在測試時都表現得很不單純,有些回答更是可笑到離譜。所以,小千,你不是最糗的。”
“你少拿這個來安慰我!”一千再白他一眼,回頭去看明鬼。
這時,恰巧有個肥妹正對他們站在臺前,她的兩隻手交握在胸前,半張著嘴死死盯住臺上的明鬼,看模樣像是要一口將對方吞進肚子裡去似的。
“嗯,可能真有鬼在盼他掉褲子……”一千不由自語一句。
葉歡已經回去工作了,周圍聲音又太吵,沒能注意到他的這聲低語。
九點半鐘的時候,一個胖墩墩的東西頂開後門上一個小翻板活門鑽進酒吧,一面躲避著顧客的皮鞋,一面 “撲嚕撲嚕”地一跳一跳蹦向大廳,最後終於跳上了葉歡的肩膀。
“芭芭拉。”葉歡扭頭看看它,“今天比往常遲。”
“是啊,我又迷路了。”它嘆口氣,然後衝一千咧開大嘴,“一千,你什麼時候來的?”
聽到這個粗嗓門,一千高興地回頭打招呼:“芭芭拉,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今天散步出狀況了,怎麼這麼晚?”
那個趴在葉歡肩頭奇醜無比的東西是隻肥胖癩蛤蟆。它的個頭足有排球那麼大,黃綠外皮上遍佈墨綠色的疙瘩,就連那個白白的大鼓肚皮下半部也全是斑斑墨綠——它,就是葉歡的寵物,芭芭拉。
沒有哪隻鬼魂清楚葉美人收養這麼一隻怪東西作為寵物的動機,因為他們一個太美,另一個又太醜,完全是兩個對立的極端。
“嚴格說,這趟散步應該屬於普通水平。後巷沒有翻倒的垃圾,沒醉鬼,沒卿卿我我的情侶,楊柳街的陰溝也還沒有乾涸。要不是那隻討厭的四眼田雞還蹲在老地方等著偷看,後來我也沒有因為天太黑迷路到花鳥街,再被那些噁心的扁毛畜生啄了鼻子的話,今天的行程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相當完美。”
字斟句酌地回答完一千的詢問,芭芭拉抬起前肢揉了揉只有兩個微孔的鼻子。
“芭芭拉,我早就建議過:如果你真的這麼討厭那隻對你有好感的青蛙,你完全可以改變散步路線避開它。要知道,陰間很大,想要遇上某個特定的物件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葉歡在一旁插話,眼尾掛個淡淡的笑意,語氣難得地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