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純孜三步並兩步跑過去,從地上撿起弓箭,用最快的速度射出一箭。
可惜還是沒能擊中,蒼顯靈敏地避開後,轉而撲了過來。
邵純孜立即後退,然而現在的腿腳實在行動不便,不知怎麼的就摔倒了下去。
眼前,一副血盆大口咬了下來。連忙舉起手裡那把弓,攻擊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聊以阻擋。
結果,蒼顯一口咬住了那把弓,而恰好弓是豎著的,頂住了他的上下顎。
雙方都不由微微一愣,然後,蒼顯牙關繼續用勁,把口裡的弓咬得更緊,讓邵純孜想抽也抽不回來。
突然,蒼顯嘴裡傳出一聲悶響。
弓斷了。
蒼顯得意地大笑起來,把已經斷成幾截的弓吐出嘴裡,退到稍遠的地方,悠閒地來回踱起步。
「墨痕!」邵純孜望著地上那些東西,顏色還是那麼黑漆漆的,死氣沉沉。
「墨痕……」伸出手,捻起弓弦拽了拽,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堅韌。
身上,傷口依舊鮮血不斷,沿著手臂汩汩地流淌到弓上,在那原本烏黑暗沉的色彩中點綴出了一點殷紅,兩相映襯,更加紅得刺目。
「墨痕?」蒼顯笑得越發響亮,也倍加嘲諷不屑,「為了區區一把弓搞得這麼哀怨慼慼,凡人的情感還真是輕賤啊!」
「……輕賤?」邵純孜慢慢站起來,頭顱低垂著,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低沉卻清晰的聲音,「你有資格這樣說嗎?妖怪又怎樣,凡人又怎樣,除了一個力量強點,一個力量弱點,還有什麼區別?」
「弱肉強食——你說有什麼區別?」蒼顯好笑般地回道。
「真是這樣嗎!?」邵純孜驟然抬起頭。
蒼顯瞬間瞪大了眼,愣住。
眼前,從那小子衣領中爬出了奇怪的條紋,一直延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