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況且,在此之前我已經用神識給邈傳話讓他先行回去守著許流觴了;家中還有茉莉在,若他真有什麼需求,他們自會為他安排妥帖的。”
林天一咋舌道:“閻王的醋勁有那麼大嗎?再怎麼說他也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吧?沒必要連我的醋他都要吃吧?”
回過頭去,林天一看到安樨正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似乎透露著“以後你就知道了”這樣的訊息。
不知為何,林天一突然對那位不久之後將要有機會碰面的閻王大人感到了脊背一涼,對於許美人,莫名地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
雖說他現在也是喜歡安樨的,但那種一輩子被人壓得死死不能翻身的無力感,真是太他孃的苦逼了。
“你可知道這次許流觴為何會不惜惹怒澤九而跑到人界來?”
被安樨這麼一提醒,林天一才發現他竟然忘了詢問這個如此重要的導火索問題!
看林天一用一雙星星眼看著自己,安樨只覺得好笑。
“許流觴在被帶往地界之前,曾經有過一個十分喜歡的人。”
林天一一聽,頓時翻了個白眼——果然是人間處處不狗血啊靠!原來這閻王再厲害,也逃脫不掉他其實就是一個強取豪奪的第三者的惡名啊!
知道了這個紅果果的真相之後,林天一對許流觴的同情感再度倍增!
“只不過那個人命短,才十九歲就得了白血病去世了。”
林天一疑惑道:“你不是說許流觴可以修補魂魄嗎?那他喜歡的人怎麼會就這般輕易地就死了?”
“在被帶到地界之前,許流觴自己並不清楚他具有這樣的異能,況且白血病在現世的治療只能依靠骨髓移植,而許流觴是外科大夫,所以並沒能參與到救治的過程中。”
安樨掐指一算,“說起來,那人死了也快二十年了。”
“原來這已經是這麼久以前的事了?”林天一驚訝道。
“地界的人壽命都非常長,特別是像澤九那樣的老匹夫,到了他這個段數,只要不出什麼差池,幾乎可以說是壽與天齊的存在了。那二十年,對許流觴來說或許很長,但對澤九來說,這就跟昨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沒什麼兩樣。”
林天一無奈道:“也就是說,閻王老爺其實是在跟一個已經過世二十年的人吃醋啊?”
安樨笑道:“所以我才說那個老匹夫心胸狹小。”
“這次鬧矛盾,完全是因為許流觴想在那人二十週年的死祭那日回到人界來拜祭,其實若是換成其他人,澤九也不會不同意。可偏偏許流觴就是對他那個老情人念念不忘。”
林天一道:“可是你也說了,那人去世的時候只得十九歲,十九歲都還只是孩子呢!他們兩人能做什麼啊!”
“許流觴和那人從小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一般的好友。而且許流觴當時雖然對那孩子有意,但一直到那孩子去世,許流觴也沒有表明自己的心意。所以這其實就是一段純潔得不能再純潔且沒有結果的初戀罷了。”
林天一道:“那許美人時隔二十年要去拜祭一下故人也不無不可啊,不過就算是閻王老爺反對,兩人為此爭吵,也沒必要把事情鬧那麼大吧?竟然還鬧到要跑到人界避難啊?”
安樨無奈道:“若那頭瘋獅子能稍微用點腦子處理這個問題便也就好了。”
“你可知道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林天一一邊啃著方才外賣送來的雞腿,一邊咕噥道:“他不會是把許美人給那啥啥了吧?”
“嗯,他對許流觴用了強,而且還背地裡使了手段,讓葬著許流觴初戀情人的那塊墓地被泥石流給埋了。”
林天一一聽,驚得差點沒把手裡的雞腿給掉了下來,還好安樨眼疾手快,伸出手指給夾住了,又重新喂回林天一的嘴裡。
“這!H市是典型的北方內陸城市,N年不下一場大雨,怎麼可能會有泥石流……”又不是西南蜀地!
閻王老爺的這一手,也真是做得太不乾淨利落了。
“所以我說他腦子抽了,就算要吃醋要做手腳,也應該選個高明點的法子。連你都能立刻看出其中的貓膩來了,更別說心細如髮的許流觴了。”
被安樨這般吐槽,林天一不爽道:“我有你說得那麼差嗎?要不你也去找一個心思‘心細如髮’的人在一起得了。”
見林天一不爽,安樨湊過去親了一下林天一,順勢把沾到他嘴角的醬汁給舔了。
“莫惱,那許流觴就算有千萬般好,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