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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樨難得的倒也不惱。
“老公老婆這稱謂是有些新了,我個人覺得也不大好聽,或者你願意叫我官人也行,我叫你娘子可好?”
安樨一本正經地提議道。
林天一的臉頓時由紅轉綠。
“叫你妹的娘子!你們全家都是娘子!!!!”
林天一哪裡肯,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抓起床頭櫃往安樨臉上砸。
“要不叫你叫我相公,我叫你夫人。”
“不叫不叫不叫!我跟你的關係根本就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
在理智極快流失的情況下,林天一沒頭沒腦地將心裡的話給喊了出來。
果然,聽他這麼一說,安樨的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
“這麼說,你不歡喜我?”
安樨的眉頭夾得死緊,幾乎可以弄死一排蒼蠅。
林天一被安樨的眼神盯得發毛,直覺地察覺到了危險,氣勢立馬軟了不少,但那張嘴還是跟死鴨子一般硬就是了。
“我,我,我跟你充其量也不過就是炮友的關係……”
“炮友?”
顯然這個詞有點過於新穎,超出了判官先生的理解能力。
“就,就是那種,呃,只有肉體關係,精神上沒有感情的……”
林天一話還沒說完,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之後,他的king size的歐洲進口水床,塌了……
林天一猝不及防,啪地一下跌了個屁股墩,疼得呲牙咧嘴的。
等揉完屁股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籠罩在安樨的陰影之下。
此刻的安樨正站在他身前,身後的燈光扎得人晃眼,安樨的表情揹著光線模糊一片,林天一卻只覺得自己膝蓋開始發抖。
“你怎能不歡喜我?我是有哪裡不好?”
安樨在地界受歡迎的程度,絕對遠朝現世中的任何一個名流巨星。
安樨發了問,聲音森森地凍得人如同掉進了冰窖。
雖然林天一怕極,但在這事上還真說不出違心的話來,便只得硬著頭皮扯道:“誰,誰會喜歡一個一開始就對自己用強的人啊?”
安樨嗤了一聲道:“我不否認我一開始是用強,但你也不是沒爽到。”
林天一崩潰道:“那完全是生理反應,跟心理沒關係!”
要不然怎麼說是炮友關係呢!
安樨被林天一噎了一下,腦筋轉了轉,又陰森森地問道:“那你歡喜誰?你歡喜誰我就去把那人幹掉。”
果然是典型的安樨思維邏輯——霸道且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林天一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沒有喜歡過誰,你不必大費周章。”
當然,也不會喜歡上你就是了。
林天一沒敢把後面那句話也說出來。
“如何能讓你歡喜我?”
聽到林天一說他沒有喜歡過誰,安樨渾身的殺氣才稍微減下去了一些。
林天一方才被安樨嚇到,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現下有點回過勁了,反倒有點呆愣起來。
“你,你幹嘛那麼在意我喜不喜歡你?莫非你喜歡我?”
下意識地,林天一把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安樨皺眉道:“這還用說嗎?我自然是非常歡喜你的。”
而且是遠遠超乎你可以想象的程度。
林天一這下被安樨的直白給震驚到了。
“嘴張這麼大作甚?你這蠢驢,這點事還用我明說?”
被安樨一罵,林天一頓時內流滿面——就是因為你總是用這種看垃圾的眼神來看我,所以我才沒法感覺到您老人家“森森”的愛意啊靠之!
用被氣得顫巍巍的手指指著安樨,林天一怒道:“有你這麼喜歡人的嗎?你怎麼不跟邈學學啊?他是怎麼對茉莉的?那樣的才叫喜歡啊!”
“如果你這樣的叫做喜歡,那我寧可一輩子都不要被你喜歡!”
林天一說完氣話,遂轉過頭去不搭理安樨。
既然安樨說了喜歡自己,他就篤定安樨不會因為他說這些話而把他給劈了。
果然,安樨聽到林天一拿邈跟他做比較,頓時又殺氣又蒸騰起來,連背過身去的林天一都有種世界末日就要到來的崩潰感。
誰知那殺氣平白在室內蒸騰了半天,在林天一差點沒扛住就要轉過身來求饒的時候,安樨忽然開了口。
“那我倒要跟邈學學怎麼去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