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眶。“少主;對不起……”
青年勾唇,側面籠罩上來的光芒讓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俊美的臉龐上的笑意若那陽光;淺淺的暖意在空氣之中擴散。“詩兒乖,不哭;有什麼委屈我幫你做主;嗯?”
鏘的一聲;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詩兒衝到了青年的懷中伏在那胸膛上失聲痛哭,“少主,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只是真的好恨啊,若不是有這種人,我娘就不會死,還死的那樣屈辱。好恨啊,當初我是親眼看著那群畜生糟蹋了我娘啊,我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因為我,我娘連逃跑都不敢,只能任由那群畜生為所欲為。”
銀牙緊咬,詩兒越說越覺得恨,那些從未忘掉的回憶也因為今日的事情被開啟了閘口,想關都關不住,只想一股腦的發洩出來:“娘為了我忍下了屈辱,可那些畜生還不肯放過我們,整日裡對我們不是打就是罵,還逼著娘幹活掙錢給他們花。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當作人,而是一條狗!娘就是被活生生的折磨死的,臨死了那些人連張破席子都不肯給她蓋,就這樣把她扔在了那裡,而我,則被他們賣給了牙婆。”若不是幸運的被賣入了白駝山莊,她完全不敢想象現在的自己會成什麼樣子。
猛的轉頭瞪著那個還賴在地上耍潑的男人,詩兒眼底是赤·裸裸的殺意:“這種人、這種人還活著幹什麼?除了糟蹋女人外還有什麼用?少了他們,這世間還會多出幾分清靜!”
悲傷總是能引發人們的共鳴,尤其是美麗少女的悲傷,更是讓人們多出幾分憐憫之心。本來還因為那男人的話而對著幾人指指點點的百姓漸漸的開始轉向,看著男人的目光變得不友善起來,這讓那男人見勢不妙,猶豫了會兒最終拔足而逃。
“詩兒……”瑤兒覺得很抱歉,她並不知道詩兒的這段過去,只當是小孩子脾氣爆發又任性罷了,哪裡知道原來竟是如此。
“瑤兒姐不必這樣,的確是我太錯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該只想著自己的。”淚眼婆娑的少女輕搖著螓首話語真誠,縱使她恨著但從進白駝山莊開始就該剋制好自己的,她不該放縱。
這般想著,詩兒卻覺頭頂上一陣溫暖的撫摸,頓時渾身一震,從頭頂緩緩想起的聲音比起古剎的鐘聲更加悠揚出幾分動人心魄的溫暖:“我原諒你。”
不是你錯了也不是你做對了,而是我原諒你,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詩兒心底的愧疚一瞬間消散,餘下的是那種說不出的暖意,從頭頂緩緩擴散直全身,讓她的眼眶溼潤了起來。——她何其有幸才遇上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男音響起,含著滿滿的無奈和幾分滄桑:“念慈,你不該這樣的。”是擂臺上的那個中年男人。
本站在歐陽克身旁的那位姑娘頓時抬頭,眼中帶著幾分倔強看向了男人,話語中的委屈清晰可見:“爹。”她真的不想她的終身就毀在那種人手裡。
被姑娘這麼一叫,那男人微微一愣後長長嘆息,有幾分無奈幾分心疼:“你這樣讓我們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啊。”他也不想讓女兒嫁給那種人,但既然有言在先就必須守信,這是他做人的根本。
“可是爹,那人用了卑鄙的手段才會贏的。”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輸,更不會被那種人言辭侮辱。
中年男人聞言皺起了眉,很顯然對姑娘的話很不滿意:“不管他用了什麼手段,贏了總歸是贏了。念慈,爹從小就教你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爹,女兒聽你的話,明日會繼續擺擂,但是求求你,別讓女兒嫁給那種人好嗎?爹。”擺擂招親本就不是她所願,但爹對她有養育之恩,更何況爹擺擂也是為了她好,她自是不會違背,但她不願嫁給那種人啊。她不求她的夫君是個英雄,但求她的夫君會是個頂天立地的君子,就像是……目光不自覺的偷偷瞄向了她身旁的公子,在發現自己的行為後又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得收回了目光,臉龐瞬間紅到充血,滿是羞怯。
“這位公子不知尊姓大名,今日之事多虧公子和這位姑娘了,念慈在此謝過。”
“姐姐你就不必多禮了,我家少主是白駝山莊的人,才不會對這種事坐視不管呢。”收拾好情緒的詩兒已經恢復了幾分往日的活潑,只是在沒有得到自家少主允許之前還是沒有透露姓名,雖然這介紹和透露沒什麼差別了。
“白駝山……”低低的念著這幾個字,姑娘低垂下的臉龐上閃過幾抹複雜。她並不是深閨中的大小姐不諳世事,自小隨著爹行走江湖,對江湖中的名人也有幾分瞭解,白駝山的西毒歐陽鋒之名也是如雷貫耳,爹對西毒是及其不喜的,說是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