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種沉重情緒是什麼——這不是戰爭,是爭取生與死的權利。
這個世界的所有事情,在費伊心中,已經不是毀掉魔戒與奪得魔戒這兩方陣營那麼簡單了。
除了魔多勢力之外的所有種族,都只能選擇自由,或者淪亡。
魔戒決定了魔多的黑影是否會籠罩大地,如果費伊不是那枚倒黴的戒指,他都忍不住要贊同直接將戒指丟進火山口,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費伊的呼吸開始急促,額頭上不斷冒汗,旁邊的人以為他緊張過度,並沒有注意。
戈索爾在費伊身後隔著馬背扶了他一下,低聲問:“怎麼了?”
“不知道,特別熱!”
費伊想鬆開皮甲領口透氣,但是聽到嗚嗚的戰爭號角聲又只能忍住,小聲嘀咕:“奇怪,為什麼會這麼熱,感覺好像被人扔到火堆上烤一樣!”
難道這是緊張帶來的不良反應?
太離譜,費伊感覺自己都熱得冒煙了。
部族戰士已經發起了第一次衝鋒,在蒼白的月光下,車輪隆隆的碾壓過荒原,馬蹄聲急促,弓弦響動,利箭與短矛破空時發出銳利長鳴。
最初費伊還能聽到慘叫聲,看到身邊有部族戰士摔下馬,逐漸就失去了感覺。
好像有魔法火焰正在焚燒他的軀體與思維,當戰馬迎面撞上一輛黑色的戰車時,一股寒氣瀰漫的在胸口,費伊暈沉沉的一抬頭,發現那個戰車民持著鐵矛,驚詫的望過來。
鐵矛就擦著皮甲划過去,那件不合身的皮甲裂成兩半,卻沒給費伊帶來任何傷害。
這個戰車民沒機會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失手的,他的戰車被另外一匹馬撞上,整個翻倒。
所有跌落在地上的人都沒有爬起來的機會,兩方衝鋒的速度非常快,只要從戰車上摔下或者落馬,就立刻被踩踏而死。
恐怖的碰撞發生後,許多部族戰士的屍體掛在鐵矛上,但隨後他們的同伴撞翻了最前面的戰車,地上出現了很多屍體與碎裂的木頭,戰馬可以踩踏過去,戰車要行駛就沒有那麼靈活了。
這就是對付戰車民的唯一辦法,在荒原上追逐或者防守,是永遠贏不了他們的。只有用血肉之軀付出代價,才能換取勝利的微薄希望。
費伊完全被動的躲避橫飛的鐵矛,當衝鋒的隊伍散開後,他開始覺得有點慌亂,這個時候熱得要命感覺好像也消失了,不過他每次來不及避開的時候,敵人都恰好遭受攻擊或失去平衡,費伊很快就找到了戈索爾。
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
不像輕鬆的樣子,但也不是很吃力,戈索爾的武器是彎刀,不斷有鮮血拋灑在他的衣服,還有白色的繃帶上。
費伊終於明白看到戈索爾外表後出現的那種奇怪感覺是怎麼回事。
戈索爾看著不斷倒下的部族戰士,跟看戰車民的目光完全一樣。他的眼睛不是因為漆黑而深邃,而是根本倒映不出任何東西,就像一種邪惡的冰冷。
原先距離三米,中間隔著好幾個人,戈索爾很快就到了費伊身邊。
他並沒有說話,費伊也只能在混戰中偶爾閃避敵人時,與他目光交匯。
費伊很難在馬背上瞄準對方的要害,不過他偶爾的攻擊,會讓對方暴露在戈索爾的刀下。一開始是巧合,逐漸就不是這樣了,他們身邊倒下的屍體也越來越多。、
因為費伊很明顯的騎術很差,反應生疏匆促,誰跟他對戰都覺得這是個一刀砍很順手的傢伙,結果馬怎麼顛簸,費伊就是不掉下來,還有意的誘使對方挪移到戈索爾旁邊。
費伊覺得他們的配合默契得神奇。
他聽說過一見如故,有的是說幾句話就相逢恨晚,但他還真沒聽說過有這種戰場上隨便配合下,立刻就好感度蹭蹭上冒,怎麼看那個人怎麼順眼,恨不得早點發現的感覺…
戰場在逐漸往左挪移,許多人都身不由己跟著邊戰邊走。
一開始費伊沒有注意,因為屍體在原地堆積得太多,戰馬就沒法靈活轉向,但後來他們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簡直就是在疾馳中混戰,才感到不對勁。
“這是戰車民習慣的做法,他們可以照樣在狂奔中穩穩的扔鐵矛,只要旁邊有空隙,他們就能控制戰車的平衡,中土大陸沒有任何人能在這點上贏過他們。”戈索爾現在緊緊靠在費伊身邊,不斷格擋住旁邊的攻擊。
“怎麼停下?”
“沒有辦法,想阻止他們這樣做,除非在人數上超過他們!”
現在所有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