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你還在期待著什麼呢?人都已經走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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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溫淺被墨非斯從亞美尼帶回來之後,就一直處於很疲憊的狀態。
他睡了整整一天才漸漸從睏意中清醒過來,一看錶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時分了。
此刻墨非斯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還穿著一身軍裝,剛剛開完會回來。
溫淺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半睡半醒的就直接圈住了墨非斯的腰趴在了他的身上。
“你回來了……”溫淺的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一點小鼻音,昨天晚上哭得太厲害了,到現在眼睛都還是有點腫。
墨非斯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溫淺的眼睛,他的手涼涼的,讓溫淺忍不住舒服地輕哼了一聲。
“起來吃晚飯吧。”
墨非斯的手從溫淺的身上輕輕撫過,但是溫淺卻還是蔫蔫地賴在Alpha的身上沒有什麼精神,像是沒聽到一樣。
墨非斯拿他沒有辦法,無奈地笑了笑,就只能伸手抱他去洗漱了。
溫淺倒是還算是配合,但是直到溫淺被墨非斯抱著坐在了餐桌前,他還是輕輕皺著一張小臉。
“怎麼了,沒胃口?”
溫淺的手輕輕地扯著墨非斯的袖子,然後點了點頭。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覺得累得厲害,什麼東西都覺得吃不下去,稍微吃一點就總是覺得噁心。
墨非斯看著溫淺的臉色不好,便下意識地認為他是最近太疲憊了,便把旁邊的白粥端到了溫淺的面前,放緩了聲音,“多少吃一點。”
說完便拿起湯匙一勺一勺喂他,溫淺勉強吃了一點就覺得飽了,墨非斯皺了皺眉頭,心裡想著改天得找個醫生來給溫淺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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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非斯為了溫淺的身體發愁的時候,溫淺逃跑的事情也在亞美尼鬧開了。
當天看守監獄的人都已經不知所蹤,亞美尼的首領只能是怒氣衝衝地坐在大廳的中央斥責著獄長。
“你知不知道溫淺他特殊的身份,馬上就要執行族規了,人怎麼會跑掉!”
獄長顫顫巍巍地看了發怒中的首領一眼,猶豫了半天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首領大人,這位Omega是重刑犯,我們看押的十分嚴格,而且他房間的鑰匙也是放在當天值班的獄警那裡的,按說,他實在是沒有什麼道理能夠逃出去,除非……有人來救他。”
首領的眼神變了變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當天值班的預警現在也不知所蹤了。”
首領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看著獄長想了一會,然後說道,“去把那個預警的家人帶來,仔細地問,我就不相信他們不會說實話……”
“不必了!”
首領的話音剛落,就突然被一聲高亮的聲音打斷了。
所有人都抬頭往門口看去,便看見克拉倫斯穿著亞美尼官員的正裝走了進來。
首領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克拉倫斯……”
克拉倫斯臉色沉著,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會議大廳,他深深地看了坐在首位的首領一眼,然後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反倒是十分恭敬地行了個禮,“首領大人。”
“克拉倫斯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首領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和克拉倫斯說廢話,就已經直奔主題。
“溫淺是我讓人放的。”克拉倫斯十分平靜地說著,首領的臉上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
“所以,不必去盤問獄警的家人,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
“你!”首領氣絕,他伸手指著克拉倫斯頓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努力地壓了壓自己的火氣,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克拉倫斯!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年學校裡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青年了,我們現在的世界裡不能只有放不下的感情,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民族和國家!”
“這次並不是為了溫寧。”克拉倫斯淡淡地打斷了他。
他也直直地看著那個曾經和自己一起求學的Alpha,他們已經相識多年也漸漸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青年變成了毫無生趣的中年人。
首領被克拉倫斯這句頗具意味的話說得眼神緊了緊,但是他卻沒有再接著追問下去。
這邊克拉倫斯已經主動脫掉了自己身上象徵著地位和權利的衣服,首領愣了愣,也算是懂得了他的意思,他無可奈何,最後還是伸了伸手,旁邊就走上來了士兵跟在了克拉倫斯的身後。
克拉倫斯的眼神中全是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