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機會,揪著衣服料子不撒手不了!
“謝寒亭,那是我兒子,我跟女人生的兒子,他只能跟我姓,要叫也只能叫袁睿!”
謝寒亭低頭看兒子,點頭道:“是挺圓潤的。”
這話激得袁瀟怒目而視,“別跟我唱反調!”
謝寒亭把他放沙發上,繼續去廚房喂兒子。袁瀟扶著腰,氣得咬牙切齒。這老鬼占身佔心不說,連兒子也要搶!
他剛想怒罵,張晗就回來了。
“張晗,你可算回來了。”袁瀟趕忙換了張臉,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好好的,奈何心虛不已。
張晗衝他笑了笑,疲憊地說:“累死了,我先洗個澡。今天你去一下店裡吧!”
“……成。”
見袁瀟答應了,張晗快步走進浴室。一進去,他就痛得跪在了地上,撐著地面的手緊緊地握住,張晗想到聞遠清那副得瑟的樣子就牙癢癢。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張晗……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看到張晗洗完回了屋,袁瀟整個人都輕鬆了,軟趴趴地躺沙發上,指揮著老鬼做這做那。
等一切事畢,老鬼抱著兒子走了過來,“還有什麼要做的?”
袁瀟把光著的腳伸進謝寒亭懷裡,老鬼自然地使自己區域性加熱。
“多了去了。首先要去看店裡經營得怎麼樣了。我跟張晗自從開了業,就做起了甩手掌櫃,這一時三刻還行,日子久了可怎麼了得。第二,要去給你買件衣服,你看認識你這麼久,就沒見你換過衣服,你也真夠寒磣的。等會你把鬼奶奶叫過來,幫我看著孩子吧。”
“帶著孩子去。”謝寒亭立即表達自己的喜好,他喜歡小孩兒到放不開手。袁瀟懵了,問他:“那我怎麼辦?你不扶著我我走路費勁啊!”
袁瀟第一次知道謝寒亭會開車,還是黑色的賓利。
“你哪兒來的?”
“有人給我燒的。”
“這是靈車啊!不對!居然還有人給你燒東西?誰啊?”
“一會兒再告訴你。”
好吧,聽他這麼說,袁瀟只得收起好奇心。只是他不免有些擔心,生怕這車散了架。幸好一路無事,到了城北城隍廟附近。袁瀟傻眼了,“來這兒幹嘛啊?”
“我的衣服只能在這兒買。”謝寒亭說著下了車,先接過孩子抱在懷中,再牽著袁瀟往前走。普通人眼中這兩人是在走,懂行才會發現這完完全全是在飄。
城隍廟前香燭多。說起A城的城隍廟,那是由來已久,頗有來頭。佛教四名山,五臺、普陀、峨眉、九華,不僅有菩薩金身,還有歷史上的名流人物為其塑像。A城的城隍廟,雖是道家的場子,但鎮場的可不是一般鬼神,乃是赫赫有名的十殿轉輪王。所以上趕著往這兒跑的名流雅士如過江之鯽。
十幾年前,這周邊被開發成道家文化風景區。以城隍廟為中心,什麼老君洞、道家學院之類的都建設起來了,一些道家的小玩意兒販賣者,更是不計其數。
謝寒亭牽著袁瀟,一路飄到城隍廟背後那條巷子。一進去,香燭紙錢金元寶,壽衣棺材齊備好。他倆穿過這些物事直直往裡走,進了家門臉稍舊的鋪子。
老闆原是笑臉相迎,見著謝寒亭那笑就卡在了喉嚨裡,險些噎死他。
“兩位大老闆可有這個?”老闆的大拇指和食指來回摩挲一陣,袁瀟明白了,埋頭翻包摸出張銀聯卡。也怪他沒事先問明白,以為老鬼的衣服可以在商場買。現在畢竟是他男人了,怎麼的也該弄身像樣的行頭吧。就算以後謝寒亭還了陽,從此路歸路橋歸橋,他也算是盡了戀人的本分。
“我就這東西,能刷不?”
“能!百年老字號,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就是這卡是大老闆您的?”掌櫃的看著袁瀟,袁瀟瞪眼回看他,幸好謝寒亭解了圍,“他不是鬼,他是我的內人。”
這下,老闆笑得臉上全是皺紋,躬身把兩隻迎了進去。袁瀟側頭瞪了謝寒亭一眼,當先跟上。
“兩位要看點什麼?”
“我給他買衣服。”
“要訂做的還是制好的?”
袁瀟奇了怪了,“這鬼的衣服也能訂做?”
只見老闆拿出了一本《vogue》,“你只要看好了,我就給你做出來,至於這價格就比制好的貴個五十塊錢。”
“制好的多錢?”
“一身兩百。”
袁瀟笑了,這比他預想的便宜太多了。他趕緊埋頭給謝寒亭選了十來身。等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