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悶悶的開口。
“我,還想聽你唱歌,可以麼?”
裘德抖了抖,半響,低聲吟唱起來。曾在諸神之所慰藉傷痕累累的我的小夜曲,再次飄蕩在耳邊。曾經稚嫩的童聲,已變成了低沉溫潤的男中音,那歌聲,卻一如當年一般撥動我的心絃,讓我忍不住拽緊莫拉的衣服,眼角酸澀。
於是,這一路上,裘德一遍又一遍的為陷入情緒的神子唱著那舊日的歌謠。
傍晚時分,馬車在科贊城的有一家旅館門前停下。先行到站的那蘭等在門外,見裘德抱著被歌聲哄著睡過去的神子小心步下馬車,走上前來。
那蘭湊到裘德身側,一面替神子拉過披風兜帽擋住面容,一面小聲詢問:“都說開了?”
“恩。”裘德微微點頭,步入旅館。
希加諾已經先一步訂下了房間,即刻領著幾人上樓休息。
落後幾步的那蘭忽然睜開淡紫眸子,朝大廳陰暗角落裡的幾名包裹嚴實的旅者看去。其中一個看似領頭者覺察到那沙的視線,扭過頭來,口唇微動,讓那沙尖耳聳動了幾下,便收回目光,轉身快速上樓。
身後,神秘旅者們恢復了沉默,只悄悄將身周的威壓釋放開來,霸佔住大廳一角,將可能存在的危險悉數逼退。
樓上房間內,裘德為我脫去披風、外衣和鞋襪,放到床上,轉身去盥洗室放水。我腦海中的龍神終於得空,仰頭大笑起來。
“小子!聽歌而已,還哭鼻子?哇哈哈哈!”
“你知道什麼!”我恨恨的咬牙,翻了個身,繼續裝睡。
龍神哈哈大笑著,還要繼續調侃,裡間裘德已經放好洗澡水,轉身回房將我抱起就往裡面走。
這是要幹嘛?我暗暗皺眉。
裘德坐在熱氣騰騰的浴缸前,將我斜靠在懷裡,解開我腰帶,將短袍脫了下來,放到一旁木架上。猶豫了一下,又探手伸向我 褲腰。
我終於淡定不能,輕輕嗯了一聲,假裝剛睡醒的樣子睜開眼睛。
裘德臉唰的紅了,前伸的手停在了半空。
“裘……裘德,你要做什麼?”我一手抓住差點就失去的長褲,一手環抱胸前,顫抖著開口。
裘德臉上表情頓時精彩萬分,紅紅綠綠像調色盤一般。
我趁他走神,手撐著浴缸邊沿翻身就想跳下來。誰料手上竟然一滑,就這麼歪斜著栽了進去,膝蓋狠狠磕在浴缸上不說,嗆了滿口水,連帶著濺起大片水花,將一旁沒防備的裘德淋了個透。
裘德回神,顧不得擦拭臉上水漬,連忙探手將倒在浴缸裡亂撲騰的神子從水裡拽起來,又拍著他後背助他咳出氣管裡的水,這才抹了把臉。
我瞧著他一身的溼衣服,尷尬的低頭。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腦海中,龍神正沒風度的大笑我笨蛋。
盯了我一會兒,裘德忽然開口:“艾爾,讓我像以前一樣,照顧你,好麼?”
我抬頭,被他眼中的深情驚到,躊躇半響,鬼使神差的應了聲:“好。”
裘德眼睛亮了亮,咧嘴笑了。
我在浴缸裡將溼透的褲子脫下,掛到一旁,任由裘德拿過毛巾替我擦洗。
室內恢復了安靜,嘩啦響動的水聲,讓我的思緒不由回到了當年。
那時,因老師的慘死而奮起反抗的我,被父神下了封神印扔進諸神之所,每隔些時日便派傀儡來,或調/ 教或折 磨,只為讓我再度屈服順從。奈何我因老師之死對父神憤恨到了極點,執意反抗到底,以至於被惱怒的父神折磨到遍體鱗傷幾度瀕死。若不是藥神盡力為我醫治,又有莫拉悉心照看,只怕那時便……
我抬眼看向一副專注表情的裘德,心中感動。
當年常常重傷不能動彈的我,被那時尚還年幼的莫拉細心照料,療傷換藥、擦洗更衣甚至 吸 出 傷處的汙血,都被他一手包辦,連向來要求極高的藥神都誇他細心周到。
而那時他並不知曉我的身份,只當我是與他夸父一般受神王迫害的獄友,讓我常常無奈苦笑,卻又不敢暴露身份。
裘德示意我轉身,讓我背朝著他,將我半長的頭髮攏在腦後,拿過一旁皂粉撒上,蘸水揉搓。
淡淡的帶著清香的泡沫隨著動作漸漸湧出來,將我思緒召回。我抽抽鼻子,聞著這淡淡的香味,放鬆了些。
裘德用指腹輕輕按摩神子發頂,一邊小心開口。
“艾爾。”
“嗯?”被他的動作撓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