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氣,不願再放開。
外面,莫雷掀開簾子一角,望見帳篷內兩人的溫馨畫面,低低嘆了聲,放下簾子,留兩人獨自相處。
那月影者藏在暗處,盯著床上神子,眼中光芒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130該來的總還是會來
傷勢未復又勉強奔走的後果就是傷勢加重外加高燒不退,我昏昏沉沉的在床上又躺了兩天才清醒過來,被擔憂的精靈藥師勒令臥床休息,直到完全康復為止。
“莫雷啊~我會乖乖在床上休息的,你就別讓我喝這些藥了好不好?”
我嘟著嘴看著莫雷手裡黑中泛著綠的噁心藥汁,使勁朝後縮,被一旁監督的裘德板著臉拽進懷裡按住。
“不喝藥怎麼好得快?你當你自己身體是無敵的麼!”
說著,不顧我的反對,端過碗撬開嘴巴就灌了進去。
“咳咳咳!你你,你這是殺人!”
我好不容易嚥下惡苦的藥汁,大聲咳嗽,指著暴力的裘德抗議。
“不想我灌你藥就老老實實給我交待你這幾天去了哪裡!”橫眉豎目。
我頓時癟了,縮回毯子裡。
“你到底說不說!”裘德怒火中燒,連聲逼問。
這傢伙,到底為什麼就是不肯說?!
“不說不說!你別再問了啊啊啊啊!”
我捂著耳朵使勁搖頭,直晃到自己頭暈。
開什麼玩笑?!若是告訴裘德,他指不定就衝過去找九子算賬去了,那還得了!
莫雷在一旁看不過去,上前來安慰神子,一邊扭頭責備裘德:
“殿下重傷在身,需要靜養。有什麼事不能等殿下傷愈之後再說,非要逼得那麼緊做什麼?”
看著神子仍然蒼白的臉色,莫雷揪心不已。父親們,下手也太不知輕重了……
我聽莫雷幫我說話,連忙裝出虛弱無助的樣子來,哀怨的看向裘德,終於讓他暫時收回了追問的心。
裘德立在床邊,盯了神子半響,終於氣惱的哼了聲,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莫雷悉心照料和與裘德鬥智鬥勇中度過。
隨著身體漸漸好轉,我應付起裘德的逼問來越發得心應手,讓裘德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導致營地附近的樹木遭了殃,枝枝葉葉折損不少,連那沙看了都有些心疼。
這天,我好不容易得到允許,下地出去亂走,還未晃悠多久便被裘德截住抱回了帳篷扔到床上。
“站都還站不穩,亂跑什麼!乖乖呆在床上!”
“什麼嘛~莫雷都說可以下地了……”我小聲的抗議著,眼神躲閃。
裘德豎起眉毛,還要教訓我,被門邊爽朗的笑聲打斷。
“哈哈哈!裘德,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關心起人來總這麼態度兇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人家有仇呢。”
我好奇的望過去。只見帳篷布簾掀開,外面光線射進來,門口立著個高大的身影。
話音未落,那身影便放下布簾走了進來,後頭跟著個清瘦青年,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看著眼熟的很。
艾瓦隆直直行到床邊,打量這多年不見的精靈獄友。
半響,忽然單膝跪地,拉過還在發呆的神子右手,放到唇邊輕啄了一下。抬頭,看著神子瞬間緋紅的臉,露出大大的笑容來:
“狩獵之神——艾瓦隆,見過神子殿下。”
艾瓦隆!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就要跳下床回禮,被艾瓦隆攔住。
“殿下有傷在身,不用多禮。”
一旁微笑青年上前來,也朝我行禮。
“您是?”我眨眨眼。
“工匠之神——薩利艾裡,見過神子殿下。”抬頭,看向與多年前相比幾乎沒什麼變化的神子,眼角微彎。
“啊,是你!”我驚訝出聲,眼睛不自覺就瞄向他身側垂下的右手。
薩利察覺到神子視線,淡淡一笑,抬起右手遞到神子面前,張開,復又握緊。
“已經無礙。”
“那就好,那就好。”我尷尬的咳嗽著。父神當年乾的那些個混蛋事情,實在是……
艾瓦隆與艾利對視一眼,艾瓦隆率先開口。
“神子此番來到血之城,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不不!不用麻煩你們!”我連忙推脫。在傭兵團佔著地方養傷已經夠麻煩的了,如何還能再去麻煩艾瓦他們。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