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子,繼續畫他的畫。
晚上初陽把自己胡亂描繪的作品拿進客廳,坐在那裡盯著它出神。王沫走過來問:“畫的什麼呀?怎麼沒有臉哪,太可怕了。”
初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你懂什麼?我早說了你不懂,還問!”“我不懂我不懂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會懂?”王沫辯解。初陽白了他一眼又去看自己的畫。
“畫的誰呀?”“朋友。”“哦,那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給他畫上臉呢,這多嚇人那。”
“因為,因為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初陽不耐煩的說。
“啊?你不知道他什麼樣子?哦……。。”王沫這個“哦”字,拖出個意味深長的感覺。
“你能保證你是個保守秘密的人嗎?”初陽又問了一遍。“能!我發誓!”初陽嘆了口氣,接著把他和啟軒的事情,跟王沫講了一遍。看著王沫不言語自顧出神的表情,初陽又叮囑一遍:“不許說出去啊,你保證過的。”王沫看了初陽一眼,說道:“我儘量不往外說,不過,也不見得能擋住我八卦的時候。”初陽捏著拳頭就要湊過去:“那你跟我瞎保證什麼?”王沫一遍往後退一邊說:“你傻吧,你問我能不能保證我當然說能了,誰會說不能?”初陽一聽,放下拳頭坐回沙發,自言自語:“那我這算是上當了?”然後又指著王沫惡狠狠的說:“你套別人的隱私當八卦聽,你不得善終你!”王沫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問初陽:“那這麼說,你們倆同性戀?”初陽想了想說:“也不算,因為還沒開始呢,就結束了。”說罷低下頭去,盯著腳下的地板。
“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那不還是同性戀嗎?什麼開始沒開始的。”
初陽抬起頭來盯著他,說:“什麼同性戀,你能不能不說那麼難聽?”
王沫一愣,說:“這有什麼難聽的。你自己都去做了你還不讓人說啊?”初陽氣憤的拿起身邊的茶杯朝王沫扔去,王沫一閃,茶杯得到了身後的牆上。
“哇!”王沫看著破碎的茶杯,說:“你還真這麼狠哪?別生氣啊,我不是不懂嗎?”
初陽冷笑:“你當然不懂!你還年輕呢,你恐怕連最正常的男女間的戀情都不懂,兩個男孩之間的愛你就更不懂了!”說完起身回房,砰的一聲把門關的震天響!
剩下王沫呆呆的站在原地:“我說錯什麼了惹他那麼生氣,嚇死人了!”
初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剛才的事。他說王沫不懂,自己就真的懂?他畫的所有的啟軒的畫都沒有畫上五官,因為閉上眼睛,他也無法想象出來啟軒的五官應該是什麼樣子,遠沒有啟軒在的時候清晰。隨著啟軒的離去,初陽對他的想象能力也越來越模糊,只有一個影子,在初陽的腦子裡、心裡揮之不去。
翻了個身,伸手觸控一下,好像啟軒就躺在那裡一樣。初陽閉上眼睛,想象著啟軒的氣息,他也許對啟軒的外貌會越來越沒有感覺,唯有那氣息,他是一輩子也忘不了。
睜開眼睛,想到那幅畫還在客廳裡,想去拿進來。可是那討厭的傢伙在那裡,又不想去了。翻個身,準備睡覺,剛轉過去,發現王沫在自己身後,嚇一大跳。
“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不呼吸啊你?”初陽很不滿的質問,這傢伙,嚇自己不是一回兩回了。
“呼吸?”王沫重複了一遍,笑了。
“笑什麼啊你?”
“你知道為什麼那天餐廳裡的人都那麼奇怪的看你嗎?”王沫湊過來,一雙眼睛笑的不懷好意。
王沫提這事,想到這事初陽就生氣,不想搭理他。“為什麼?”還是忍不住問了。
“因為他們都以為你精神病,以為你自言自語呢。所以才覺得你奇怪。”
“什麼?什麼跟什麼呀?是奇怪你才是精神病吧?”明明自己跟王沫說話,怎麼會自言自語。
“你一個人要兩份飯本來不是特別奇怪,可是你對著空氣大吼大叫,就很奇怪了。”王沫還是一副欠抽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這話。初陽真的要以為他是神經病了。
“哼哼,你挺識相啊,你也把自己當空氣。”初陽皮笑肉不笑,陰險至極!
王沫還是那副樣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怎麼不想想,我在的時候,你的手機為什麼沒有訊號呢?那是因為,我的存在,干擾了訊號。還有,我說怕曬……。。”初陽的表情越來越古怪:“你想說什麼?快點!”
“我想說,我其實…。。是鬼!那天在餐廳,大家之所以當你精神病,就是因為他們看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