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趙雲瀾一時沒說出兩句中的其中一句,就簡直超過了沈巍的理解能力,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趙雲瀾說了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沈巍才如夢方醒地抓著趙雲瀾的肩膀半蹲下來:“什麼……你、你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
趙雲瀾碰到了他的頭髮,伸手在上面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心這麼重,心計也這麼重……唉,真不好養活,走吧,咱們回家了。”
沈巍睜大眼睛死死地盯了他片刻,突然撲上來,一把把他捲進懷裡。而後一陣天旋地轉,趙雲瀾腳下感覺到了熟悉的觸感,耳邊傳來一陣脆響,似乎是誰落地的動作不對,不小心把床邊茶几上的一個小茶杯給碰掉了,剩下的一個水底灑了一地。
卻沒人理會。
沈巍狠狠地把趙雲瀾壓在床上,近乎粗暴地撕開他的衣服。
“哎,等!”趙雲瀾一把扣住沈巍的手,“我不喝你的血。”
“對我來說,那就像被蚊蟲叮了一口。”
“什麼話,對我來說可不是。”趙雲瀾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後去摸床頭燈,然而雙臂很快被人禁錮住。
沈巍舔了舔他的喉結,趙雲瀾有些難耐地低喘了一聲:“行了,別鬧。”
“就算把整顆心掏出來,我也不會立刻死,起碼能比大封活得時間長,”沈巍低低地說,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噴在趙雲瀾的鎖骨上,“其實那時候我想過,如果把心掏給你,會不會效果更好一點,只是怕真嚇著你,才只給你看了取血的過程。”
趙雲瀾沉默了一會,乾巴巴地說:“真謝謝您啊,還記得我膽小。”
沈巍湊上來,細細地吻著他的嘴角,挺直的鼻尖在趙雲瀾臉上蹭來蹭去,手指纏住了趙雲瀾的手指,將兩人半裸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那都是沒什麼的……雲瀾,就剩下這幾十年了,我們像凡人一樣一起過一輩子好不好?”
黎明前的黑暗中,兩人目光相對,隨後沈巍像是被他的目光蠱惑,吻輕輕地落在了對方的嘴唇上,落成了一個極盡溫柔的纏綿。
趙雲瀾卻一點也不配合,回過神來以後,眨眼的功夫就激烈地**回來,手伸進沈巍的衣服裡,雙手摟住他的腰:“過一輩子很好,但是我得振振夫綱。”
他說完,卡住沈巍的腰往旁邊一掀,打算順勢翻身壓上去,而後……未果。
那人簡直好像有千斤重一樣,趙雲瀾想起他明明抱起過沈巍,絕對是正常的人類體重,他兩隻手能舉起來的!
尼瑪不是說要像凡人一樣嗎?用不用這麼欺負凡人啊!
大概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即使披著一張羊皮――還是會臉紅的羊皮,也無法改變他是條狼的本質。
95
95、鎮魂燈 。。。
天剛亮;光明路4號的小鬼剛下班;大慶就憂心忡忡地晃盪著它肥碩的身體跑到了趙雲瀾家裡;它先跳到了樓道里的窗臺上;然後一個猛貓撲食,從空中飛起;準確無誤地射中了趙雲瀾家的大門,前爪按在了門鈴上。
然後它變成了一隻被拍扁的貓片;從門鈴處稀里嘩啦地滑了下來。
門鈴響了一聲。
因為趙雲瀾自己在家裡宅著的時候,有時候會戴耳機打遊戲,所以為了防止別人叫門他聽不見;他家的門鈴格外驚天動地,從門外都能聽見那叫魂一樣的最炫民族風,按一下,整首歌能放個完整版出來。
可是響了一會,沒人應。
大慶沒有像楚恕之一樣不停地給趙雲瀾打電話,這時它還以為趙雲瀾不在家。
黑貓焦慮地在門口走來走去,不自覺地追著自己的尾巴,很快在原地化成了一道團團轉的黑風。
它不死心,打算再來一次,就在它原地一躥,用兩條前爪搭上了樓道窗臺,後腿懸空地往上掙扎的時候,門“咔噠”一聲輕輕地從裡面開啟了,黑貓嚇了一跳,兩爪一鬆,就屁股落地平沙落雁式了。
它原地打了個滾,瞪著圓圓的眼睛望過去,剛站穩的爪直接在樓道里光華可鑑的地面上打了個滑,厚重的下巴跟著震了三震。
然後大慶十分拘謹地收起爪子,正襟危坐地端坐起來,挺胸收腹地輕輕喵了一聲:“大人。”
沈巍屈指一彈,趙雲瀾家鬧個沒完的門鈴立刻啞巴了,大慶情不自禁地一梗脖子,艱難地做出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同時它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沈巍身上的衣服上——那件襯衫大慶肯定確定是趙雲瀾的!趙雲瀾這個怪胎喜歡把袖子折上去,每次都奇葩地要求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