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沒事,你別擔心,神農氏一脈對人向來悲憫,一般不會做出傷害凡人的事,再者你不是已經在他身上放了標記嗎,回頭我也幫你留神著。”
趙雲瀾乾笑一聲:“呵呵那怎麼好意思,還沒過門就讓那操蛋公公這麼麻煩你。”
……他大概是記吃不記打,早忘了方才沈巍發火的事,又開始順口撩閒。
趙雲瀾本來想約著沈巍看場電影,好歹算過個情人節,誰知可能是車裡的空調溫度太高了,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意識迷糊過去的一瞬間,趙雲瀾還在納悶,心說自己最近其實也沒幹什麼事,怎麼就這麼容易疲憊呢?
也許是被傳染上了感冒。
然而他睡也沒睡很踏實,依然是亂夢一團接著一團,好像白霧中總有一個人,不停地對他說:“你堪不破長久、是非、善惡、也看不穿生死……”
車軲轆話滾多了,連趙雲瀾自己也忍不住想:生死,到底什麼是生死?
那種沒完沒了的拷問聲越來越嘈雜,趙雲瀾也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就是死活醒不過來,這翻來覆去的亂夢不知持續多久,他就像是陷進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沼澤裡,越掙扎就越窒息。
直到嘴邊被人塞了一個充滿了腥氣的碗,那人不顧他的躲閃,再一次掰開他的嘴,強硬地給他灌了下去,趙雲瀾遵循本能不肯咽,用舌頭往外頂,那人就捧住他的頭,接著,熟悉的氣味傳來,柔軟的嘴唇附上來,把藥度了進去。
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