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有點多餘。可如果是詛咒……小魚,你有什麼線索麼?”郝多黔頭也不抬的翻著手裡的病例資料,他知道餘佑喜歡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書,便問他。
餘佑搖頭,他雖然熱衷可終究不是專業的研究者,沉思片刻他才開口說:“雖然沒有看過這麼具體的案例,但是一般來說,施咒者常常需要某件與事主相關的載體,再結合某種具有魔力的咒語或者是什麼儀式來實施。”
“載體,儀式,咒語。”郝多黔一邊默唸,一邊在小圖的筆記本上寫下了一列片語。“假設真的是詛咒,而發起詛咒的人就在這個古寨裡,載體的獲得很容易,咒語……就算有咒語,那儀式……會不會就是明天要舉行的那個慶典?”
“詛咒也是向神靈祈願的一種,一般都需要獻上祭祀用品。”小圖做出補充。
不知道為什麼,餘佑猛的想起自己做的夢,還有夢裡那不斷催促他們離開的呼聲,他開始陷入某種不安的情緒。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突然有人推門而入,屋裡的三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轉身看,是阿甲,他神情急躁,好像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餘佑一見到他,頓時有點莫名其妙的羞澀,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往哪裡擺才對,可阿甲卻快步的進到了屋裡。他扭身向外探了兩眼,關起房門壓低聲音向餘佑一行人說:“我不是叫阿乙來送你們走麼?你們怎麼還在!”
阿乙?餘佑心裡咯噔一下,他不確定。早上的確見過阿乙,可不知道是真的阿乙還是自己的夢境。視線轉向了一旁的郝多黔和小圖,他期望能從這兩位口中獲得個確切的答案。
果不其然,郝多黔和小圖異口同聲的做出了回答:“他來是來了,不過只送來幾個包子給我們。”
阿甲一愣:“包子?”瞬間,他的表情變得可怖起來,“你們吃沒吃?”
“吃了啊,味道還很好,我吃了好幾個。”郝多黔說。
阿甲眉頭緊皺,高大健壯身軀似乎因為郝多黔的回答而發出了細微的顫動。
“完了,這下你們走不了了。”
“走不了?你什麼意思。”小圖雙眼微閉,目光卻變得銳利,“我們吃的包子,有什麼問題?”
阿甲低下頭,腦袋笨重而沉痛的擺了擺。
“我本來想幫你們一把,可是現在來不及了。”
屋子裡的人都沉默下來,這急轉直下的情況讓他們徹底的陷入了迷霧之中。
阿甲不是很討厭厲寒麼,怎麼會說想幫他們?他說的走不了,是說他們幾個都會死在這裡,還是要永遠留在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門被什麼人推開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直奔而來。
“吱呀”一聲,主屋房門洞開,納西領著一群寨民出現在他們眼前。二十幾號人,全是高大健碩的壯年男子,一個個面色青白,眼神狠戾。阿乙夾在人群裡,像兩個蚌殼似的雙唇緊閉,看不出一絲悲喜情緒。
阿甲脊背一顫,轉回身的當即就像個奴僕似的跪向了納西腳邊。他躬身縮做一團,伸出手去觸碰納西的腳趾,顯然是恐懼的。
“長老……”
納西看也不看他,白皙漂亮的赤足抬起來踩到這少年的臉上,然後沉下膝蓋重重的蹬向地面。
阿甲無聲息的瞬間倒地,肌肉骨骼發出疼痛的撞擊聲。
“教過你多少次了?你怎麼總也不長記性呢?以為有點小聰明就能一步登天了?他是他,你是你,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他,明白麼?”
納西說這話口吻是毫不留情的訓斥,直勾勾的視線刺向不遠處的餘佑,他忽然莫名其妙的笑起來:“幾位先生別怕,是我這義子不懂規矩,亂說話嚇到你們。你們都是厲寒哥的朋友,他現在不方便招待,地主之誼就由我來代勞了。”
他揚手招來個隨從摸樣的男人,那男人就從隨身攜帶的盒子裡拿出幾套摺疊規整的衣服,一疊一疊整齊的擺到中間的桌子上,從左到右一共是四套。
四套?難道這其中還有給厲寒預備的?餘佑狐疑。
這時,納西轉身往外,顯然是準備離開。
“這是明天參加慶典要穿的衣服,幾位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再讓阿乙過來叫你們。”且走且說,他領著那些壯年男人往門口走,阿甲像個囚犯似的,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夾住胳膊帶了出去。很快,整個院子又恢復了先前的空落。
餘佑和郝多黔他們立在當地,幾乎不能對剛才發生的這些事情做出反應。但是當小圖去關門確認納西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