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畫中的震盪重新變得穩定,西弗勒斯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陽穴,睜開眼環視四周。
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很小的起居室裡。
那三個白鬍子老頭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西弗勒斯頓時有些緊張。
“最後的問心考核只是檢查你的心性和有沒有被外面的人控制,如果你覺得自己一切妥當,那麼,請喝下里手中的藥劑。”
西弗勒斯下意識低頭。
他的臉瞬間黑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手中的藥劑不是別的——正是他前不久才打了將近半個多月交道的:吐真劑。
“喝吧,除了我的存在,你也沒什麼需要隱瞞人的。”光影鼓勵著西弗勒斯,這可是最後一步。
西弗勒斯有些猶豫,“你不會被他們盤問出來嗎?”
“不要小看我們之間的契約,那可是在梅林的見證下成立的,這幾個老傢伙還不夠看。”光影的聲音很自信。
西弗勒斯卻還有些躊躇。
“請考核者做好準備。”
簡西弗勒斯一直沒有動靜的白鬍子老頭一板一眼的催促著。
西弗勒斯依然有些舉棋不定。
白鬍子老頭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現在離開。”他的聲音依然呆板機械,但比起剛開始時候的冷漠卻是好上太多……就彷佛……多了一絲人氣似地。
“您說我可以現在離開?”西弗勒斯驚訝地看著白鬍子老頭。
“是的,以你優秀的成績和身體裡普林斯的血脈,如果你不願意接受問心試,我們自然無條件放你離去。不過你在畫像裡的記憶會被選擇性的清洗掉。”
西弗勒斯一怔,下意識問光影他的記憶有沒有被清晰。
光影的聲音有些陰鬱。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人家說了是選擇性的清洗掉。”
西弗勒斯深吸了口氣,想到了莉莉的早亡和自己被蛇咬死的未來……他咬了咬牙,“不,我接受!”他扣開瓶塞,仰脖往喉嚨裡倒進了幾滴無色無味的液體。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再次清醒過來,他發現他依然坐在那三個白鬍子老頭對面,他們看向他的眼神……格外的柔和。
西弗勒斯後背忍不住泛起了雞皮疙瘩。
“這、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他們只是確認了一下你的出身和有沒有被人控制,還算守信諾,沒有過多窺探你的*。”光影安慰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頓時鬆了口氣。
“很高興你透過了最後一輪的考核,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中間的白鬍子老頭幾乎是用一種慈愛的眼神注視著普林斯未來的希望。
西弗勒斯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他寧願這老頭依然用他剛進來時候那種冷漠的態度對待他,也比現在這種要好過得多。
“作為普林斯家族的下一任家主,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儘快把你的姓氏改過來,那樣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白鬍子老頭用一種狀似無意的口氣道:“能給我們說說學習鑽研魔藥的理由嗎?”
西弗勒斯和光影齊齊一怔。
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了白鬍子老頭的問題。
“為了提高聲望,釀造榮譽,甚至阻止死亡!”
“很好!這是你透過考核的憑證!”白鬍子老頭將一個金光燦燦的東西遞給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下意識接住,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他就感受了一回光影曾經和他說過的被畫像‘蹬’出來的滋味!
整個人彷佛衝破了一層無形屏障的西弗勒斯有些趔趄的往後仰了仰,差點就摔倒在地。
光影關切的問他,“沒事吧?”
西弗勒斯搖頭,低頭仔細觀察著老頭塞到他手心裡的東西。
“這是族徽,一個家族的象徵。”光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他眉心飄出來了,正仔細研究著西弗勒斯手裡的族徽,臉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飾的喜悅。
“它看上去真漂亮。”西弗勒斯撫摸著族徽上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金色坩堝圖形,“我們現在去哪兒?”
“當然是去莊園的核心處認主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光影在前面領路,邊領還邊嘮叨,“說起來你可比我幸運多了,那時候我沒有透過考核,自然無法得到莊園的認可,很多好地方連進都不能進,只能在外面看著流口水。”
西弗勒斯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