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潮溼,尚融越發覺得有點不對勁,無論陰門開的日子再怎麼近,就神山附近而言,這裡的陰氣也重得太不尋常了。
「還是跟神農說一聲好了,雖然那傢伙多半也不會在意……」
他邊走邊皺了下眉,回頭想和赤仲談話,沒想到一回首,才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
「赤仲……?」尚融一怔。不只是他,尚融發現連那個少年也不見蹤影,不禁大感奇怪。他往山道深處又走了幾步,回頭卻發現來時路不知何時已漆黑一片。
難道是中伏了?尚融首先便冒出這個念頭。易術裡有擅用河圖洛書、畫地為陣者,可以將人誘入歧道,在對方設下的陣法中迷失。
當然區區陣法,對尚融而言當然不放在眼裡,但要說是陣,卻又不見敵人進一步的攻擊,饒是尚融一向果斷,這時也不禁猶疑起來。正想先用易術照亮前路,身後卻傳出令尚融吃驚不已的嗓音:
『……阿融?』
尚融整個人顫了一下,他驀然回首,只覺有團模糊的光影朝他緩緩走來。於此同時眼前的光景驀然一換,一張竹製的床出現在眼前,他認得那是庖棲寺,而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正坐在床榻上,試圖觸碰他的臉頰。
「?壽……?」
他叫著竹床上人的名字,有些迷惘。這樣的光景他曾在夢裡見過無數次,但從未有一次像眼前這樣真實。
他忍不住伸出手,回應?壽的觸碰。兩人指尖相觸,尚融隱約感覺到一陣幽微的暖流,不是血肉之軀的觸感,但又並非完全的虛幻,這樣若有似無的觸感讓他略感激動起來,忍不住伸出雙臂,摟住眼前的幻影。
當年尚融傷愈之後,便經常跑到觀音廟裡找?壽,一開始是獸形,但因為庖棲寺實在空間太小,尚融在壓壞幾座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