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我承認我一開始確實只是想迷惑你,加上你的身體也還差強人意,我也需要一個滿足我的人,要是迷倒了你你或許會對我這個罪犯好一點。」
竟陵似乎用盡了力氣,顒衍看他靠倒在柱子上,唇瓣像他一樣顫抖起來。
「我喜歡衍……喜歡到我自己也覺得不敢相信。我從沒對一個人類有這種感覺,就連兩百年前……兩百年前對那個人也沒有。要是衍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才好……」
竟陵闔上了眼睛,那張顒衍向來愛憐的小臉上已滿是水光。
「……就算這樣子,就算是這樣子,你這個笨蛋,還是覺得沒必要告訴我?」他沙啞地呢喃。
顒衍三兩步走上前去,在竟陵來得及反抗前一把攬住了他的肩。應該說竟陵也沒氣力反抗,顒衍捉住他的下顎,凝視他因為啜泣而通紅的面頰,第一吻吻在他的淚珠上,再來便攫住了他的唇。
他不再顧慮自己的胸口,這吻吻得既親密又纏綿,他感受到這隻小鳥輕微的顫抖,親吻的途中竟陵便哭出聲來,這讓顒衍也無法再自顧自地吻下去,他摟住竟陵的後腦杓,凝視他哭得一臉花的頰,臉上滿是彷徨。
「你真的會死嗎……?」
竟陵哭得喉嚨都抽咽起來,盡力地平復著聲線。
「你還能像這樣子多久?衍?你還有得救對嗎?對吧?」
顒衍覺得有個東西鯁在胸口。這東西從白天他在這裡看見學生們玩鬧的模樣開始……不,或許從更早以前,久染宣佈他的淨蓮支撐兩個月開始,就一直藏在他的胸腔裡。只是顒衍從未去揭開,也不敢去揭開。
「不……陵,你聽我說,我是從很多年前……從十歲那年,就應該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