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平坦的胸膛、因練劍而結實的小腹、修長而不孱弱的大腿,埋藏在大腿間的東西縱使被那條可恨的短褲遮著,顒衍也能輕易憑想象組織出來。
「在這裡……?」他問,發覺嗓音已然像燒傷一般乾啞。
「嗯,在這裡。」竟陵唇角微揚,語氣難掩一絲挑釁。
「呃,可是我的腰還在痛……」
「不動腰也可以。」竟陵一句話截斷顒衍殘餘的膽怯,顒衍看他揚起自信的笑容,他伸高手,摟住顒衍的後頸。
「你不能動,我動。」
久違的肌膚相親感讓顒衍又是輕輕一顫,他幾乎就要馬上丟盔卸甲,但腦子裡多少還留著一絲清明,想著不能讓竟陵觸碰到他的胸口。
竟陵似乎察覺他的遲疑,他拉過顒衍的頸子,驀地吻住他的唇。
這不單是吻而已,顒衍感覺他的手從後頸慢慢向下撫,往腰線的地方滑去,另一隻手則攬住顒衍的後腦杓,忘情地吮住顒衍的唇瓣。自從兩個人因為妖鬼事件分房之後,顒衍幾乎沒遇過竟陵如此熱情的時候。
而且比起從前,兩個人單純因為慾望而合拍的時候,顒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大一樣了。
具體而言是哪裡不同,顒衍也說不上來,但在他腦子來得及思考前,他的手已有樣學樣地攬住了竟陵的溼發,忘情地回吻起他的小鳥來。
海潮拍岸的聲音溫柔而細密。竟陵被吻得眼角微溼,賴在顒衍身上淺淺喘息。此情此景,顒衍再玉米筍也不由得情動衷腸,他反身讓竟陵坐在自己膝上,自己則坐進海水裡,竟陵便趁機用雙手攬住他的脖子,用兩腿夾住他的腰際。
竟陵結實滑膩的腿貼緊他戰慄的肌膚,兩人小腹緊貼在一塊,彼此都感受到對方的情熱激動。
顒衍聽見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什麼淨蓮、什麼只剩兩個月的壽命,一切都被他拋諸腦後。
現在的他,只想好好抱緊他的小鳥,用盡他所有的氣力與生命。
「衍……快一點……嗯,輕點……不,用力點……」
令人臉紅的□聲瀰漫在夜晚靜宓的大海邊,沙灘上全是男人激情下拋卻的褲子衣裳,被海水打得濡溼,但沒有人在意這件事。
完事過後,竟陵雙手仍然攬著顒衍,滿臉蒸熱地倚靠在土地神的胸膛前,身體最私密之處還緊緊相依著,兩人都累得一臉饜足。
竟陵果真如其所宣言的,沒讓顒衍動到他的腰。竟陵滿身都是薄汗,他把臉頰從顒衍的頸窩旁抬起,雖然他自忖體力不錯,腰力也比顒衍這個弱雞好得多,但這種交尾方式果然最是消耗體力。
他看著同樣把背仰靠在池壁的顒衍,眼前的顒衍相當迷人,那頭萬年如一的亂髮同樣被海水沾溼,此刻尚稱整齊地貼在顒衍近日來削瘦不少的臉頰上。臉上的胡碴散亂依舊,在冰涼的海水中卻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
竟陵只覺剛才平息的慾望又悄悄燃燒起來,簡直就想把眼前的玉米筍拉直了再戰個三百回合。但看顒衍一臉昏昏欲睡的模樣,竟陵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確認。
其實他本來也只是想來誘惑這個蹩扭大叔兩下,再趁機探知他想知道的事情的。沒想到肌膚一但相碰,產生的化學效應連竟陵自己都吃驚。
他從不知道自己能夠這樣渴望觸碰一個人類,無論是他的身體,亦或是他的心。
他用唇碰了顒衍的頰一下。顒衍似乎是累極了,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扭過頭來似乎想和他接吻。
竟陵敷衍地蹭了他兩下,便開始仔細盤查起來。他先檢視顒衍的頭,確認哪裡都沒有傷口,也沒有哪裡掉一塊肉,剛才交尾時竟陵也確認過了,顒衍的視力和聽力都很正常,沒有瞎也沒聾,否則無法這樣準確地找到他的敏感點。。
竟陵又把視線下移,前前後後地檢查起情人的身體。顒衍明顯體力衰弱,竟陵也感覺到了,平常雖然也不怎麼樣,但至少都能來個兩、三次的,何況在這種根本沒動到腰的情況下。但這也有可能是年紀大了疏於調養的緣故,竟陵思索著。
顒衍的四肢健全,肌肉雖然明顯削下去不少,但力道還算生猛。性功能也沒有障礙,竟陵親自確認過了,雖然尺寸不足的毛病依舊,但總的來說沒什麼太大的異狀。
竟陵狐疑地摟著顒衍的脖子,難道真像這個男人說的,一切都沒有問題嗎?但那種從心底升上來的不安感,又是怎麼回事?
竟陵望著顒衍幾乎被海水打溼的胸膛,他看了眼仍舊昏昏沉沉的土地神,連他也不知道出於什麼預感